……
这会儿,热闹非凡的丹阳城夜市,因为贤王的侍卫接连抓了好几个青色外衣,且与隗泩身形相仿的男子,而有些混乱。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远山逛夜市的兴致。
路行渊依旧揽着隗泩,跟在远山和迟雨的后面,淡定地穿梭在人群中间。
挂满红灯笼的酒楼二楼窗前,贤王的视线自上而下地落在人群中那抹白色身影上。
他怎么在这里?
再瞧对方怀里衣着鲜艳的男子,
贤王轻蔑一笑,
一个沉迷男色的乞丐质子,何足为惧?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离国使臣,
“大人无需担心,本王想在丹阳城寻一人,易如反掌。”
“此人带如此多累赘之物,想来并非事先预谋偷听。且你我并未说到重要之处,便是听了什么去,本王也会让他永远咽回肚子里。”
贤王说的无比自信,只字未提对方的太子就在下面的集市上搂着男宠闲逛。
集市上,
隗泩十分不自在地被路行渊揽在怀里,走路都尤其别扭。
远山仍像是打了鸡血,逛起来没完。
关键他看上什么拿了东西就走,隗泩还得跟个老妈子一样,跟在他屁股后付钱。
直到集市快散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往回走。
远山美滋滋地抱着大包小裹,基本都是各种小吃糕点。路行渊和迟雨皆两手空空。而隗泩手里抱着一个布老虎,兔子面具遮挡着他紧张的情绪。
路上夜风习习,虽然已经入了夏,依然舒爽。
离开人群后,路行渊便立刻松开了揽着隗泩的手,甚至略带嫌弃地与他拉开了一定距离。鬼面具也取下来,随手扔在了路边。
隗泩走在边上,时不时地偷瞄一眼,
月光映得路行渊的侧脸棱角更加锋利,却映不进那漆黑的眼眸。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时辰前,掐着他腰,让他叫相公的那人。
夜风吹红了隗泩的耳根,却平息不下他心中的忐忑,
他擅自逃出来,
回去后不会又要将他埋了吧……
嗯?夫人?
临近府上时,隗泩不过恍了个神,路上就剩他和路行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