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回头望向路行渊,
“公子,就这么将他埋了?这可是世间仅此一个的鬼泩。况且,他其实是帮了咱们。”
路行渊未答,来此处的刺客皆是来刺杀他的,从无例外,也不可能有例外。刺客榜首更得埋,否则后患无穷。
在路行渊这里,沉默就是答案。远山略带遗憾地再次看向隗泩,
“你为何要杀了那些刺客?”
“……!”
隗泩半眯着的眼睛一动,
那些人也是来刺杀路行渊的?
黯淡无光的眸子里突然蹦出一星点不易察觉的火光。隗泩换做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哑声道:
“意图伤害公子者,都该死。”
“你是为了保护公子才杀的那些人?”远山惊喜地转头看向路行渊,
“公子还埋吗?”
路行渊依旧未答。
“公子想埋便埋。能死在公子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隗泩嘴上如是说着,却恨不得上去把路行渊嘴巴掰开,
[你倒是说话呀!]
可路行渊依旧沉默不语,冰冷的视线就那么好整以暇地落在隗泩的身上。
隗泩急得喉咙一紧,呛咳几声,暗红色的血顺着嘴角流出,
“小人有幸,曾远远望见公子天人之姿,只一眼,便再也无法忘却。死前能再见公子一面,小人死而无憾。”
隗泩演得投入,
chua!
一道剑光闪过,
“竟敢觊觎公子!”
迟雨手握长剑,剑锋落在隗泩脖子上,
“公子,让我杀了他。”
远山眨巴眨巴他那双大眼睛,
这份默默守护的真情,他是为之动容的,可看看脏兮兮的隗泩再看看他们家惊为天人的公子,
“……虽然吧……但是呢……即便你是鬼泩,也别太痴心妄想了。”
在捕捉到活下去的希望后,恐惧感也跟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