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的白衣被血迹染红,捂住的部位还在不停地冒着血,一道又一道顺着被浸湿的红衣往下流。
“哥!”温晚哇地就哭了。
温离左手捂住伤口,右手动作干脆地一展纸扇,纸扇如暗器从手中射出,带着一股力量在空中旋转发出利剑划空的声响,直击女刺客的后背。
女刺客飒然转身,侧身躲了过去。
纸扇绕一圈又回到了温离手中。
二人面对面,对峙着。
温离的伤口太深,出血量触目惊心,可他除了面色苍白外,看上去,也只有腹部的那一大片的殷红能证明他受伤,他假意靠在楼道的栅栏,虚弱道:“你今日不把我杀了,就等同于暴露了你的主子。”
女刺客讥笑,“你现下已是强弩之末,方才那一击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你若是不想给自己留点遗言,我可以立马送你上路!”
话止,女刺客双手握拳,露出戴在指间的尖刺,速度挥向温离,温离只感到一阵凛冽的拳风呼过,他纸扇一合,只是歪了歪脖子就轻易躲过了拳头,扇骨打在女刺客的手腕,女刺客牙尖咬着下唇,表情变得痛苦,手腕像被万跟银针同时扎入,又痛又麻,直接使不上劲。
女刺客另一只手抓住自己失去知觉的手腕,躲避性地后退两步,温离纸扇直逼,就不打算给敌人退路,扇子携着劲风袭向女刺客,那劲风就像刚磨好的利刃,刮过女刺客的肌肤如同被刀子划开一样,痛却不留伤口,她被逼的连连后退,不得不用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挡住温离的招式,纸扇打在她的手臂,手臂瞬间被一股力量穿透,如同骨头震碎,失去知觉。
不好!她突然明白了温离刚才的用意,她双手垂下,趁着两只脚还有知觉,转身想跳江逃走。
温离早看透了这一点,纸扇一并,脱手击向女刺客的背部,女刺客双手被废,身体反应变得迟缓,重重挨了扇子一记,犹如背后被人打了一掌,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胁迫朝前冲去,撞破二楼的栅栏,摔到画舫的船头前边。
画舫外一声巨响,震的船板都抖了下,大家闻声围上前,看见女刺客面朝下,口吐鲜血摊在地上,身上多处带有轻微的划伤,双手被栅栏的碎片划破,一动不动,狼狈得像个废人。
林瑜惊呼:“琴姬!”
他从淮坊请来的艺伎,怎么变成这副鬼样了。
琴姬艰难地翻个面,又吐了好几口血,顽强地用腰部发力坐起身,眼神怨恨的瞪着画舫二楼。
众人上方传来温离的声音,“琴姬?林瑜你与她有何关系?”
众人抬首,见重伤的温离持着纸扇立于二楼被撞坏的栅栏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白衣变成了血衣,温离犹如杀人的恶鬼,将他们视如草芥。
林瑜神情慌张,他目睹琴姬手上的利器,她是个刺客!
“不是,她只是我请来的艺伎,我不知道!”林瑜后退几步,下意识离琴姬远点,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