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说着:“要不是我赶着去找慕容鸠,他们该生生受这伤的。不过这样也行,下地狱的时候让别的鬼看看,下辈子,管好自己的嘴巴。”
柳吾善顿时睁大眼睛,惹不起惹不起,他还是好好吃饭吧。
杨淮月则给她竖起大拇指,衷心地佩服:“大人,那我给您添饭?唉,敏郎呢?”
“牵马回马舍了。”还替她揽了洗马的活儿。她看白马没有不愿意的意思,就同意了。
玉流说罢,又道:“夫人,替敏郎盛一碗吧,我就先不吃了。”
杨淮月:“啊,大人是嫌弃我手艺了?”
玉流笑着摆头:“不是,饭后施刑,不利消食。”
看杨淮月不明白,谢遥知吃下嘴里的一口,贴心解释:“夫人,她要去审问犯人,您莫忙了。”玉流不会想让太守府的人掺和的。
杨淮月看了一眼柳吾善,他神色如常,便道:“这样啊,那我先去给敏郎盛饭吧。”
杨淮月去了东厨,这院子里就只有她,谢遥知和一个只顾着闷头吃饭的柳吾善。
玉流也没管这位柳大人,看着谢遥知。
“脸皮这么厚,初来乍到就蹭上饭了?”
“夫人好客。”
“行,人呢?”
“丢进地牢了。”
“哪边走?”
“面前衙门大门进去左手边,一直走,有道小门。”
“这么熟?”
“问过路。我陪你?”
玉流还未回应,埋头苦吃的柳吾善疯狂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对不住,饭卡进喉咙了,咳咳咳……”
这恰好的节点让玉流的眼里浮现了很浅的一层笑,她道:“不用了,这毕竟是官府,你就和……”
她淡然地瞄了一眼快咳出肺来的柳吾善:“和柳大人慢慢吃。”
“嗯咔咳咳咳咳咳。”
柳吾善气胸一跳,更加猛烈地咳嗽起来。老天爷作证,这回是真的呛到了,举着袖子捂住脸,另一只手赶忙去拨开喷出来的米粒。
盛好饭出来的杨淮月不知柳吾善怎么就成这样了,只觉得丢脸,放下碗,边给他拍背边唠叨:“多大岁数的人了,饭都吃不好?”
玉流笑着已走到门口,迎面差点同敏郎撞个满怀。
“你怎么站在前门这儿?”马舍在后面,他来吃饭,应该走的后门。
敏郎低着头,水迹还未干的手指按在被头发擦过的下巴上,小声道:“那个,我猜大人应该要去看那位,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