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侯官:“哦,我现在就走。”
真就像影子一样来去无声,柳吾善举着手都说不出一句再会,只能收回来,疑惑地看向玉流:“大人这是要走了?”
“嗯,我也回去收拾一下,这几日叨扰了。”玉流不多说,要往自己住的那边走了。
“您客气了,那——”柳吾善眼珠子转了转,叫住她,问:“您之后还来吗?”
玉流脚下停顿:“不好说。”
这一句玉流没说假话,她现在对此事都一知半解,着实有点无力。
她没什么行李,也就几套衣服,再多一个木盒,很快就整理好,站在马厩边等着敏郎来。
敏郎慢了些,因为半途被柳吾善拉住。
“等等,等我们一会儿啊。”
柳吾善扭头和卢主簿小声说了几句,卢主簿严肃点头,小步跑进自己的房里。
柳吾善则回了趟书房,把自己手里的,和卢主簿拿来的书卷放在一起,交给敏郎:“这也带上吧,后面就靠自己了。”
敏郎依言放进包袱里,道了声谢:“麻烦了。”
玉流看着北飞的群鸟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人。
两人骑上马,玉流看着来送行的几位,几日的相处竟也生出点柔情来:“到这儿就好,不用送了。”
柳吾善和杨淮月点头,一同道:“那玉大人和敏郎一路小心。”
玉流骑马而去,敏郎跟在玉流身后,朝他们轻轻挥手。
直到他们几乎快要离开这片街巷,一直没说话的卢主簿涨红了脸,冒出来一句:“照顾点我们敏郎!”
他才不管旁边笑得四仰八叉的两个,只在乎玉流的反应。
玉流没错过旁边红脸低头的小郎君,笑了笑,扬了扬手。
卢主簿的脸笑了又愁,愁了又笑,愁愁笑笑,感觉又老了一岁,说回屋缓一下。
“去吧,”杨淮月大手一挥,继而拍着柳吾善,悄咪咪问,“你刚才给了敏郎什么?”
“老卢写了卷宗,我写了结案陈词,都让他带上。”
“国舅那案子?”杨淮月打量着自己的夫君,“我以为你没管这件事。”
“以防万一嘛,给玉大人,也给我自己,先准备一条退路起,”柳吾善顿时觉得自己又威猛了几分,“没办法,谁叫我善呐。”
“真难得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占着茅坑不拉屎了,”杨淮月取笑完柳吾善,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哎,那我早上辛苦做好的饭呢,他们两个都没吃啊。”
柳吾善满脸无语:“能不能别把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说?”
杨淮月:“怎么,有意见?”
柳吾善:“哪里敢呐,我也回去歇着了。”
杨淮月抓住柳吾善的胳膊:“哎哎哎,那墙谁修?”
柳吾善:“……”
他立马开演:“哎呦,我头疼,我得回去躺一会,啊,要不去老卢那儿一起好了。”
杨淮月气得叉腰:“柳吾善,柳吾善,柳吾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