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祈祷室的门被敲响。
葛维夏收起手机,从地毯上坐起来:“什么事”
“是那位阮小姐来了。”教堂的义工arry在门外回答她。
“是吗”葛维夏笑道,“走吧,让我去见一见我的……下一位darlg。”
正是午后,或许大多数人都在家休息,礼堂里并没有其他人。
阮笙坐在木椅上。
她等了没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
“阮小姐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葛维夏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顺便过来看看。”阮笙道,“是发生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疲惫。”
葛维夏微微一愣:“是吗”
她的大脑一向转得很快,此刻也不例外:“或许是刚经历了一场分手,难免会有些精神不济。”
说着,站在阮笙对面的她缓缓弯下腰,伸出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然后,葛维夏在阮笙身旁坐下来。
嗓音里说不清的低落:“我和她地位悬殊,我只是个画家,可她有澳门的家产要继承,即便清楚我们注定要分开……”
她的语气颤抖着,似乎再说不下去。
俨然是为情所伤。
感受到阮笙落过来的同情目光,葛维夏暗暗发笑。
顺势要与她靠得更近些时,阮笙却突然站了起来。
葛维夏就这样靠了个空。
鱼儿没有上钩,完全忽视了诱饵。
阮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看向摆放在礼堂角落里,信众唱诗时会用到的钢琴:“请问我现在可以用它吗”
“当然。”葛维夏极好地藏起懊色。
阮笙走到钢琴前坐下。
打开琴盖,她指尖搭在黑白键上。
女生纤白指尖在琴键上游走着,谱出舒缓的曲调。
等到一曲结束时,她看向葛维夏:
“这是巴赫的曲子,我以前练琴的时候,每天都会弹它,感觉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希望也能让你好受些。”
葛维夏有几分怔忪:“这只曲子……是专为我弹的”
“嗯。”阮笙道,“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要问你一些事——”
葛维夏信仰上帝,没人比她更能解答长久以来,萦绕在阮笙心头的疑惑。
“阮小姐但说无妨。”
“如果……我想要做一些事,它们可能是卑鄙的,会伤害到某些人,会让自己逃避应受的惩罚,你觉得我应该去做吗”
“听起来,你的确很为难。”葛维夏道,“恕我没有办法直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
她站起身,拿起礼桌上一本《新约》,将它放到阮笙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