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伤处理好,邢彦诏的电话还没结束。
邢母也不知道这个儿子一天天哪里来这么多电话,弄得比在集团上班的政屿还要日理万机。
不会专门开车给一家公司客户拉产品的工作还没辞吧?
让人看见,邢家颜面扫地,还得说他们不重视亲儿子。
“骆槐。”邢母看着她问,“你们后面去领证没有?”
骆槐摇头。
诏哥一直没提,她也忘了。
“赶紧把证领了,彦诏好进公司,成天无所事事不像样。”邢母不动怒时说话平缓,神色端庄,不过眼神也很平静,像公事公办,“这个月底你们还要祭祖,真正认一认宗族的人,没领证你连老宅大门都踏不进去。”
医生包扎完离开,邢母也转身就走。
邢语柔还留在原地,两眼盯着她被纱布裹得大大的拇指,小脸比刚刚还要皱,隐隐透着点关心。
骆槐真心实意朝她一笑。
邢语柔小声嘀咕:“大哥也太不是人了。”
骆槐听见后解释:“我自己砸伤的,不关诏哥的事。”
显然没人信。
骆槐没嫁进来之前就感觉到邢家人人对邢彦诏嫌弃。
嫁进来四天,发现嫌弃这个词还是量轻。
说厌恶更准确。
连小白花一样的邢语柔都不待见。
明明这些人才是他的亲人。
骆槐侧头看一眼站在远处接电话的男人,他似乎并不在意邢家把不把他当做亲生的孩子,唯一点,从不让人站在他头上欺负。
谁不给他面子,他让别人更没面子。
男人似乎察觉她的目光,侧身回眸,深沉锐利的目光如鹰隼。
骆槐急急忙忙收回视线。
落在邢语柔的眼里,就是大哥在用眼睛威胁大嫂不能说实话。
她想想,大嫂也是可怜人。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