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不能。
他能想到的救兵是岳父岳母。
邢政屿微笑道:“好,你和岳父岳母说一声。”
裴悠悠拿出手机,又犹豫了。
出门前爸妈再三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和骆槐说一句对不起,否则会害了政屿哥,也会害了裴家。
她已经不再是小孩,结了婚,考虑就更多。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考虑她自己?
爸爸因为这句话发了火。
还是头一遭。
她有点害怕。
“算了。”裴悠悠泄气似的倒在邢政屿肩膀上,“政屿哥,我是为了你才去道歉的。”
邢政屿顿时觉得恶心。
不悦在眼睛里转瞬即逝。
“我知道。”他侧头,在裴悠悠的脸上亲亲。
两人踏进邢家大门。
所有佣人排列整齐站在大厅,低着头。
邢彦诏和骆槐在沙发上坐着,茶几上摆着水果和茶点,吃去不少,俨然等了一个下午。
好在其他人不在。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下着。
沙发上的两人不说话,眼睛就看着裴悠悠。
骆槐还好,眼神向来没什么攻击力,邢彦诏的眼神仿佛要杀人。
裴悠悠磨了磨牙,忍了又忍。
当着所有佣人的面来到骆槐面前,目光躲闪,语气随意地说:“对不起。”
骆槐第一次从裴悠悠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哪怕不是真心。
像极了高傲的孔雀被人强行摁头。
邢彦诏却不认,抬起下巴,漫不经心地说:“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