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钰挠头,他跟苏郁一起,就没拿过剑。
“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整日玩。”
“还有出门的打算?”
“暂时没有。”
“快娶亲的人了,也得沉稳些。”
萧弘钰嘿嘿一笑,有些傻气,他没事做也不能怪他不是。
萧九宸翻找一下桌上的折子,提笔写下一行字,递给萧弘钰道:“做一篇策论给本王看看。”
萧弘钰接过,看一眼,“中兴功臣为何多习儒术”为题。不解问:“皇叔?”
“少废话,让你写便写,策论没写完,不准出府。”
萧弘钰愣,皇叔何意,这是?后头的深意他不敢想,忙道:“是。”
比起君臣之道,萧九宸深受先皇教导,比之当今圣上更甚,他不喜欢自相残杀,甘愿为臣,不代表他就软弱好欺负。他守的江山也必须从根上就得正。
说起儒术必要知晓儒家经典。儒家作为臣子那是必须要熟读的,于皇子,那更得是必修课,这题考的是他对政治的看法。
萧弘钰走南走北,在所有皇子里是走出去看得最多的,明不明白君王怎么做是一回事,但一定得知晓臣子怎么当。百姓会如何,与上位者息息相关。于钰王,百姓疾苦于他有关却又没关系,因为,他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受朝廷俸禄,却做不了任何事。但若给他机会,他会不遗余力试一试。
奋笔疾书,挥洒自如,倒与他的几分斯文之气很像。
萧九宸时不时打量萧弘钰,他对这个皇子也不熟悉的。知晓的最多的就是皇后爱护这个孩子,甚至江家沈家愿意为了这个孩子远离朝堂,所求的,怕也不过是他平安长大。
两个时辰几近天黑,萧弘钰几乎是一口气写完,继而递到萧九宸面前道:“皇叔,侄儿拙见。”
萧九宸接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不禁越来越深入,儒家表面仁,义,礼,智,信,其背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更好的巩固皇权,其中君之道,抚之以仁,制之以义,接之以礼,示之以信写得很透彻。
通篇看完,萧九宸眼眸沉沉的看着萧弘钰,这人不是皇子,春闱也是状元般的人物,弯唇,夸道:“书读得不错。”
萧弘钰挠挠头,“夫子教的好。”
“你父皇没看过你的文章?”
“自是看过的,那时候所见所闻只不过是夫子嘴上所说,不晓其意。”
萧九宸点头,道:“明日起,在本王离开京城之前,日日来本王府上。”
“皇叔要离开京城吗?”
“是,本王要去治理封地,还得守边,自无暇再来京城。”
萧弘钰有些失落,“哦”一声。
“不可叫任何人知晓来我这儿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