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捅了一刀然后坠下悬崖的秦敕,突兀又合理地出现在她面前,将细碎的线索逐渐拼接,薛薏从没有一刻感到如此惊惧。
欣赏着她的神情,秦敕死死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眸中恶意不消,“晋王是我,你很惊讶?”
也是,在她眼中他只是她一条卑贱的狗,不听话就该打杀。
当狗的怎敢肖想主人?秦洛川心中冷笑,倍感讽刺。
你看,她前一秒对着他笑,后一秒就能为了权势而入他人之怀。
可惜了,不能让她得逞了。
他要她一辈子只能与他纠缠,无论她的目的地在哪,都只有他一条路可以选。
掐着薛薏的后颈,秦敕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拎起来拖到桌前,压到铺好的红绸上,薛薏面前两个雕花精致的酒杯,理应是他们的合卺酒。
然而下一秒秦敕的话却让她遍体生寒。
他磋磨人的手段,大抵是没给她见过的,正巧以后来日方长,可以慢慢给她看。
从身后压住薛薏,含住她的耳垂,秦敕声音阴恻恻的,“这两杯酒里,其中一杯下了烈性春药,你猜是哪一杯?”
而无论她选哪一杯,另一杯都会进了他的肚子,今天晚上,他折腾不死她。
薛薏只感觉一条阴冷的毒蛇缓缓缠上她,收紧,逃无可逃,窒息的恐惧涌上心头,她从没感觉秦敕身上的气势能如此吓人。
她想为了能好过一些,最好是自己喝了那杯下了药的,但神志不清以后,她不确定是否能控制住自己,在秦敕的撩拨下,会不会下贱到不知廉耻地求欢。
比起那样,她宁愿是秦敕去喝,左右不过身上受点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秦敕放开她,看她颤抖着手伸向其中一杯,犹豫半晌,咬牙果断拿起另一杯闭着眼饮尽,勾唇轻笑。
顺理成章饮下剩下一杯。
身上逐渐攀上的燥热,和秦敕猩红炙热的眼神,逐渐让薛薏刚刚做好的心理防线尽数崩塌。
骗子。
两杯都有。
他何曾给过她选择,明明从一开始就是既定的结局。
两相博弈,最终还是薛薏先败下阵来,浑身颤抖着将他压在了床上,双手小心试探着,从他身上汲取凉意,直到肌肤相贴在他颈边发出舒服的喟叹,小声乞求:“给我,好不好?”
对秦敕来说好像比刚才的酒更能让他动情。
一瞬间,位置翻转。
不想忍受她意识不清又不得章法的抚摸,在他身上处处挑火,秦敕一手攥过她的手腕压到头顶,滚烫的呼吸喷洒到薛薏脸侧,她一时恢复了几分神智。
她还以为他能有多能忍。
手不能动,就用小腿去勾他的腰,缓慢磨蹭。她难挨,总之也不能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