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忘了控制力道,薛薏被他捏疼了,眉心皱起,用力从他手中挣脱,偏过脸不回话。
她知道自己没有挣扎或反抗的能力,无论是武力还是心计,现在是最好的证明。
她不懂他什么时候是在给她下套,什么时候是阴谋,什么时候是混淆视听的真话。
仍旧是拒绝,不过秦敕已经习惯了,粲然一笑,却莫名让人从他的眸中感到绝望。他谢道:“还真是多谢你,一直这么无情。”
一遍又一遍,让他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随后拖着薛薏将她拖进屋里,一把掼到榻上,欺身而上,撕咬着她的唇瓣,可无论再怎么近的距离,他都得不到满足。
等薛薏沉沉昏过去,眼角仍带着未干的泪痕。
他坐在床边,想伸手去擦,却发现薛薏感受到他的触碰就开始瑟缩和发抖,最终收回手,心上留下无尽的空虚,带着炮竹尽数炸完后烧焦的火药气息。
留下个人照顾她,连夜赶回王府。霜寒露重,他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有听风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无力。
听风稍微愣住,他以为,王爷永远都是胜券在握,算无遗策的。
等秦敕看过来,立刻低下了头,报道:“薛苡小姐听了外面的传闻,坚持要见您。”
九皇子夺人妻子,晋王妃失踪,晋王造反,势要报夺妻之仇。
因为师出有名,又是皇室先行不义之事,几乎是一呼百应。
民间交口谈论的却并不是战争,而是这晋王妃真是个祸国美人。无论那又高又远的皇宫里住得是谁,百姓都是一样的劳碌和不幸,求神拜佛,求这辈子吃尽了苦,下辈子能生在权势之家,做个富贵闲人。
秦敕走进,听见动静,薛苡瞬间惊起,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
她在这里等了一夜,几次都差点睡着,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吓得将疲倦驱散干净,恨不得武装到头发丝。
“什么事。”秦敕说道,惜字如金。
他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就直接过来了,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了一口却发觉不对,还并不是他常喝的茶叶,十分涩口,略微皱了眉咽下去,也放下了茶杯没有再喝。
备茶的丫鬟注意到,生怕秦敕怪罪,如临大敌过来请罪,解释:“今日原本备的是庐山云雾茶,是薛苡小姐想喝华底烟霭,这才换了。”
薛苡急忙点头承认,她在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崔赭安排的,喝习惯了这茶,才让丫鬟换的。她揽下责任,怕秦敕因此怪罪丫鬟。
秦敕挥了手让那丫鬟下去,并不想追究。
薛苡攥紧了袖子,想着今天到九皇子住处,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说是急召回京,薛薏的失踪定然与他无关。
给自己壮了壮胆,将此事解释给他听。
却没想到秦敕神色浅淡,“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起兵谋反啊!”薛苡急着反驳,不懂他为什么就笃定是秦旷做的,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尽快找到薛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