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妙捏紧了掌心,隐晦地瞥了眼被制住的家丁。
看来他们是非要她去不可了。
容妙的脸色沉了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碧水几人立刻警惕地挡在她的身前。
容妙抬手轻轻地按在她们的肩膀上,她轻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既然是晋王好意邀请,我也不好拒绝。只不过——”
她环视了一眼那些被钳制住的家丁,语气一顿,“怎么说这里都是镇国公世子的宅子,阁下是不是过于……”
“嚣张了一些?”容妙丝毫不惧地直视着那人,一字一顿地道。
纵然他们的主子是晋王,也不能随意撒野。
容妙面色阴沉地坐在陌生的马车里。碧水坐立不安地往车门那儿望去,担忧地道:“姑娘,……
容妙面色阴沉地坐在陌生的马车里。
碧水坐立不安地往车门那儿望去,担忧地道:“姑娘,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容妙撩起了车帘的一角,见马车还是在城里。
“别担心。”容妙低声道,“他们不敢怎么样,萧翊马上就会赶过来。”
尽管这么说,容妙的心却不由得一沉。
如此明目张胆地上门抢人,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而且方才容妙敏锐地注意到了他们方才口中说得是晋王,而并非是晋王妃。她与晋王素不相识,他怎么会突然硬要她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宴会。
从一开始晋王妃给她请帖时她就觉得奇怪,没想到萧翊拒绝后,晋王还不肯善罢甘休。
容妙放下了帘子,往后一靠。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晋王根本不认识她,却压根也没见过她,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又什么值得他一见的呢?
她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容妙的面色更凝重了几分,有些迟疑地往外望去。
那天萧翊还特意叮嘱了她不要和晋王妃提起平昌侯和陈运杰之事,如今平昌侯已然身处大理寺诏狱之中,身为女儿的晋王妃却仍能在此时大张旗鼓地举办宴会。
上次见晋王妃时,也不见她面色有异。若是她真的知道自己的父亲兄弟深陷囹圄,自己的丈夫意欲刺杀他们,当真能这么心无芥蒂地大开宴会吗。
容妙收回了视线,若有所思。
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又过了一炷香,马车缓缓地停下了。
碧水下意识地往外看去,车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容妙也望了过去。
只听见他说:“姑娘,晋王府到了,请下车吧。”
碧水握紧了容妙的手,倏然紧张了起来。
容妙瞥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腕,沉声道:“我们走吧。”
两人下了马车,身前就有婢女候在这儿替她们引路。
容妙谨慎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