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线条完美流畅,栖息在上面的蝴蝶漂亮得不像话。
觑得祁枭野眸色略暗,性感凌厉的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了一息。
体内窜出一股火似的躁戾,隐藏的小怪兽蠢蠢欲动。
这种悸动新鲜又有趣,祁枭野有些惬意,他意犹未尽,黎萋萋却怕得要死。
刀尖冰凉的金属质感,刺激着黎萋萋本就脆弱的大脑神经。
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同时,眼睛一刻不移地盯着祁枭野手里肆意游走的匕首。
见匕首循着蝴蝶纹身描摹一圈后,锋利的尖端停留在肩头原本应该是伤疤的地方。
黎萋萋心底的恐惧终于达到了顶峰。
也许再用不了一秒,祁枭野就会识破她的伪装,直接用匕首割破她的喉管,要了她的命!
她下意识地往旁侧挪了挪。
右手试探性地轻抬,捏着羽绒服将纹身遮住,害怕到连牙关都开始打颤。
男人淡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很怕我?”
初见杀人,再见割耳,怎么不怕?
黎萋萋敢想却不敢吐槽,苍白着脸色抬眸和祁枭野对视。
男人身形高大,几乎挡住她全部视野,灯光打落的阴影也将她整个笼罩。
冰凉的刀锋再次靠近。
这次祁枭野没有再挑开她的衣服,而是操控着刀身,一点一点……轻轻滑过她纤细的脖颈,擦碰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声音也越发冷淡。
“说话!”
要死了!!!
黎萋萋羽睫轻颤,汹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指着马六轻声回答。
“怕,怕的……刚刚你割了他的耳朵,还,还让他喝,喝……祁爷,我怕……”
黎萋萋故意哭得可怜兮兮,眼泪冲花了脸上厚重的粉底,和血渍混在一起,黑乎乎的眼线和眼影也晕开成一团。
看上去又丑又狼狈。
可即便如此,女孩那对杏眼却依旧明亮,睫毛湿漉漉的,只轻轻一颤便能落下泪来,容易勾起一些心理阴暗的人,想要把她揉碎在掌心的欲望。
祁枭野觑着觑着,莫名想到一个词——“丑萌”。
男人笑了笑,难得多了份耐心,淡着声线和黎萋萋解释。
“他听了不该听的,耳朵留着没用。”
语毕,祁枭野停顿了几秒,紧盯着黎萋萋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同样的道理,你说……如果有人看到了不该看的,或说了不该说的,我该怎么惩罚?”
黎萋萋分不清祁枭野这么问是在试探还是已经认出了自己,抿唇开口。
“挖……挖眼睛,割,舌头?”
“聪明。”
男人笑意愉悦,声线却冷,眼底闪过一道令人心悸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