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微微仰起脸看他:“你放心,该做的检查我都做过,但这是职业病,只能缓解。”
钱与舟还是不放心:“我爸认识个很厉害的老中医,下次我带你去苏州把把脉。”
庄定湉忍不住笑了,他挪到床边,伸手扯钱与舟的衣服,尾音拖长了一点点:“好了,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下午还要看话剧呢。”
钱与舟弯下腰,伸出手,穿过庄定湉的身体两侧,把他抱了起来。
庄定湉被他紧紧地拥住了,这个扎实的拥抱让他觉得有些幸福,但也有些无措。
“必须要去把脉的。”钱与舟的鼻尖蹭着庄定湉的发梢,闷闷地说。
他们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再去大剧院,这个剧比钱与舟想象得好看,结束之后,全场掌声如潮水。
钱与舟看着站在中央的陶治云,偏头跟庄定湉说:“真奇怪,总觉得陶治云好像不会老。”
掌声太响,庄定湉没听清,他转过头,有点奇怪地“嗯”了一声。
钱与舟笑了笑,又说:“没什么。”
他们从剧院走出来,李悦琪跟朋友约好要去乌镇北栅逛市集,就先走了。
剩下三个人就一起去吃晚饭,陈嘉禾在景区外面的一家私房菜馆订了个包厢,说要请客。
庄定湉看起来兴致不高,但还是去了。
这家餐厅比景区里的味道要好很多,吃了一半,钱与舟来了个工作电话,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就起身,客气地说:“你们先吃,我去处理点工作。”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谈昕,讲的是拼盘演出的事情,他俩关系好,工作聊完了,谈昕又说:“你们乐队重组首秀演出,确定不去搞个专场吗?”
钱与舟很实际地讲:“专场没人看啊,还是沾你们的光吧。”
谈昕笑了笑:“听到你们重组的消息我蛮惊讶的,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这才是你最想做的事情吧。”
钱与舟微笑起来:“当然咯,每天都觉得很期待。”
“好,那我们演出当天见。”谈昕爽朗地说。
挂了电话,钱与舟脚步轻快地往回走,这里的小包厢在餐厅二楼的最里面,隔间用的都是木板,所以隔音不太好。
钱与舟手刚抬起手来想拉门,就听到陈嘉禾说:“你跟我单独在一块,就这么不自在吗?”
“我只是没有那么多话想跟你说。”庄定湉很冷淡地讲。
陈嘉禾笑了一下,语气平缓地讲:“到了乌镇你不觉得想念吗?那时候我们一起看剧,一起排青年竞演,半夜两点钟手牵手走在石板路上,快到民宿门口的时候你扯我的手,问我要不要接吻……”
后面陈嘉禾的声音低下去,他或许在继续说一些暧昧的话语。
钱与舟感觉自己有短暂的失聪,他以为自己意外穿越进了八点档的狗血家庭伦理剧。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陈嘉禾和庄定湉居然有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