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静如深海,其实?内里满身的刺,同?情力几乎为?零,掌控欲却无比旺盛,又浑又淡漠,谁都管不了他。
但毋庸置疑,这样的陈言肆,长大之后?的确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自从他接手大盘以来,没有难得住他的事?。
在商政交叉的领域,他从来就没跌过跟头?,年纪轻轻就把直系和旁支治得心服口服,权力在他手里像个基础魔方,他随意拧两下就归位了。
但陈慈远如今想来,自己竟是养虎为?患。
-
温书?晗待在颐彰公馆这几周,称得上昼夜不分,荒唐无度。
陈言肆最喜欢在浴室里,对着雾蒙蒙的镜子,紧紧掐着她?腰身,手指伸进她?唇舌里淋漓搅动,让她?双眼迷离地抬头?看,看他是怎么缠爱她?的。
温书?晗每次都累得沾床就睡,早上晕乎乎醒来时,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了好?几处绯红咬痕,全是陈言肆的杰作。
她?又羞又恼,隔着被子没好?气地踢他一脚:“下次不许在我身上留印子!”
陈言肆闭着眼,鼻腔燥闷地沉出一口气,狠狠把她?拖回?怀里抱着,等她?挣扎得累了,他闷热的呼吸就从身后?埋过来,亲昵地咬她?耳朵,拖着晨醒时倦懒慢悠的声调:“我们?晗晗,还想着下次。”
“。。。。。。”变态,简直无法沟通。
温书?晗也不能每天任他折腾,她?也有正经事?要?做。
最近参与了一个重?点项目的编舞工作,她?从早开始待在中心大剧院里,跟着团队一起开会、排舞,天黑才下班。
初冬夕阳沉落,温书?晗踏下剧院台阶,陈言肆的车已经停在眼前。
她?开门上车,陈言肆掐着她?后?颈吻过来,她?偏头?躲开,皱眉道:“我涂口红了。”
陈言肆眼神一暗,拇指在她唇上用力摩挲一下,指腹半点湿润红迹都没有。
他淡讽:“借口拙劣。”
温书晗不高兴,拍开他的手。
不能再亲了,腿根红印还在,亲完他又想在车里犯浑了。
陈言肆在她?腰侧掐了掐,她?觉得痒,扭了下身子:“你干嘛?”
陈言肆神情懒怠,盯着她?腰的位置。
就这么几天没盯着她?吃饭,又瘦了。
温书?晗别过脸裹紧羊绒外?套,只觉得他色欲上头?,想在车里乱来。
陈言肆一手探进来,又在她?腰上捏了捏,显然没掐出什么肉。
温书?晗这次没躲。
因为?他掌心很暖,停覆在她?小腹位置,像冬日里的恒温暖宝宝。
温书?晗不能表现出依赖,不然他又要?开始得寸进尺。
她?面无表情,陈言肆盯她?半晌,没什么情绪地问:“讨厌我?”
温书?晗最近进一步摸透了他,知道他底线在哪,所以她?不会在他阴晴不定的时候招惹他,但会在他平静的时候直言不讳。
她?吸一记鼻子,小小声:“讨厌现在的你。”
陈言肆油盐不进:“要?是不听?话,我还能让你再讨厌一点儿。”
“。。。。。。”温书?晗冷不防瞥他一眼,“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