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无言以对几秒,声音大起来:“什么态度嘛,我可是特意回国找你的,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今年打算怎么过?”
“活着过。”
郑遥被他三个字噎住。
温书晗趁他听电话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一只脚轻轻点地。
刚要溜之大吉,却被他单手往上一拎。
她几乎被颠了一下,喉咙里无意识软溢出声,她一下子抿紧嘴唇。
陈言肆看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眉梢挑了挑,一只手臂揽得更紧。
听筒里又问:“不办生日宴啊?”
他还是那个态度:“管好你自己。”
“切。”郑遥话锋一转,“我去东湾市游艇港看了一眼,‘晨曦号’真的好漂亮啊,看来你也不是不解风情。”
再次听见熟悉的字眼,温书晗眉心一动。
陈言肆对那人有点爱答不理,回话很慢。
虽然在通话中,他的手却贴上她身体。
手指很轻地,掐着她后颈,慢慢往下移,像爱抚一把滑腻精致的琴。
她耳垂倏地泛红。
陈言肆的体温总是偏烫,只有沉静时指尖会凉一些,像冰块将化未化的棱角。
每在她肌肤上点一下,她呼吸就慢一拍。
听筒又有声:“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曦曦,而且还最喜欢出海玩啊?这份礼物好浪漫,它的首次出海是特意给我留的吗?你朋友们说你一直没用它。”
闻言,温书晗神思一顿,心里似乎有节树枝,硬生生被掰了一下。
所以‘晨曦号’到底是给谁的。
那边喜悦完,陈言肆淡笑了声,手里轻抚着的,依旧是温书晗脆弱白皙的脖颈。
她稍微屏息。
很痒,但又不能发出声音。
她肩膀微微拱了一下,一对好看的锁骨在他眸底深陷。
终于,他漠然回应对方:“与你无关,少做梦。”
音落,温书晗看他一眼。
电话已经挂断。
她小幅度吸一口气,眉心轻拧,抱怨道:“很痒。”
憋了这么久,心情也郁闷。
陈言肆果然和以前一样,私底下总是喜欢折腾她。
尤其喜欢在“公开”和“隐秘”之间那道模糊不清的缝隙里,肆意无度又游刃有余地主导。
比如在打电话时蛊惑她跟他接吻,又比如,她在卧室阳台晾内衣时,他从身后走过来,说是给她帮忙,其实手臂已经环上她的腰,偏头吻她耳垂,过分时还会轻轻咬一下。
明明卧室门都没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