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伪装成太监在后宫行走,莫不是与某位宫女有了私情?又或者,竟是和某位妃子有了瓜葛?
当今皇帝的后宫里仅有的一位妃子便是皇后陈思遥,难不成陆云与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当真如此,那此事也变得越发有趣起来。
司马湘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对于这位抢走她皇后之位的女人,她心里可是颇为怨恨。
念及此处,司马湘雨莲步轻移,款摆到陆云身前,眼波流转,轻声说道:“陆哥哥,你先领着奴家在京城四处游玩一番吧。不管有什么新奇美味的吃食,可都得由你为奴家精心采买。待你能将奴家哄得满心欢喜了,奴家自会把知晓的事情告知于你。”
陆云闻言,心中火气越来越大,忍不住张口奚落道,“好嘛!——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玩,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司马湘雨闻言,先是一楞,随即脸上泛起红晕,那娇羞之态如春日桃花般娇艳欲滴,在看了陆云一眼后,咬着下唇道:“也不是不可以哟,只要你……降服的了奴家……。”
“……”
话分两头,而离开锦衣卫卫所的沈婉兮一路疾行,风风火火地回到赵国公府。
彼时,正值午后一点,阳光炽热而浓烈地倾洒在赵国公府内,然而府中的明亮却无法穿透沈婉兮此刻那仿若被阴霾重重笼罩的心。
她本来还笃定自己丈夫赵国公会因为儿子之事而愁云惨雾,思索方法营救儿子,却未料想刚踏入宴厅堂,入耳的竟是阵阵谈笑声,入目的竟是赵国公正安然闲适地端坐在主位之上,与一众幕僚畅所欲言,其神情悠然自得,仿若世间并无烦心事。
宴厅堂内,明亮的光线透过雕梁画栋间的缝隙斑驳地散落,映照在厅内琳瑯满目的奇珍异宝与精美绝伦的刺绣挂饰之上,可在沈婉兮的眼中,这一切却似是对她的无情嘲讽与尖刻挖苦。
脚下那质地柔软、花纹繁复的地毯,此刻也仿佛化作了一张张讥笑的嘴脸,肆意嘲弄着她的焦急与无助。
沈婉兮顿觉一腔怒火直冲脑门,气血在体内汹涌翻腾。
她疾步向前,几步便跨至桌前,猛然挥动衣袖,刹那间,一阵疾风呼啸而过,桌上的茶点果品瞬间被扫落一地,那散落的糕点碎屑与溅洒的茶水,仿若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惊惶失措。
乒乓的嘈杂声瞬间将那原本的谈笑声彻底淹没。
赵国公被这猝不及防的场景惊得浑身一震,身躯本能地向前倾去,待他缓过神来,看清是沈婉兮后,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怒声呵斥道:“你这是做甚?如此莽撞无礼,成何体统!”
沈婉兮怒不可遏,满心愤懑。
她忆起自己因儿子之事,遭受那等面首之徒的百般羞辱,被其肆意占尽便宜,那无耻之人甚至还妄图威胁她与自己共赴云雨。
而此刻,她的丈夫却全然不顾及儿子的安危,在此处悠然自得地享乐,这鲜明的对比令她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不息,几近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快步逼近,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赵国公的鼻尖,破口大骂:“你还有心思在此高谈阔论!括儿如今深陷绝境,困于囹圄,命悬一线,你身为他的父亲,却在此逍遥作乐,你怎对得起括儿,又怎对得起赵国公府的列祖列宗!”
沈婉兮的声音因极度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胸脯如汹涌的波涛般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