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有块地方稍微干净些,呈现长方形的轮廓,由于灰尘积得不厚,并不算特别明显。
“能是何物?”这家徒四壁的。
“……一张纸。”
“怎会……”
咣!她一抬脚,无意间踢到了什么,拖拽出来,竟是半盆子黑灰。
他立即蹲身,拨拉片刻,寻到一小块未燃尽的薄片。
姜黄色,且有些粗糙。
“是纸。”她笃定道。
“没错。”他沉吟,“烧给死者的冥币。”
空旷数日的房子,榻前的布鞋,消失的纸张,冥币……
前前后后联系在一起,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再次看向那副画,画中的稚儿笑得天真又烂漫。
淡漠眸子眯起,逐渐染上了薄怒。
堂屋内,阿秉正急切的翻着册子,嘴里不住念叨:“哪儿去了,奇怪……”
“找什么。”清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啪嗒!册子失手掉落,他迅速捡起,胡乱扔至一旁,迎向来人。
“见过两位官爷。”耷拉着脑袋,低低道,“乔伯在午睡,小的这就去唤……”
墨琉槿举起先前撕下的那页纸:“你是在找这个么。”
“呃?”慌乱转瞬即逝,阿秉努力维持着镇定,“小民不懂您的意思,方才只是想看看,最近有没有需要送药的人家,替乔伯分忧。”
她开门见山道:“前几天,你去小通山给一个叫袁丰的病人送药,可有送到?”
“袁……”装模作样的沉思一番,恍然,“哦!您是说那个阴森森的怪人啊,当然送到了,住得老高,我爬了很久呢,下山的时候腿软,还摔了一跤,磨蹭到傍晚才回来,幸好银子没丢,不然乔伯……”
眸色转冷,她索性挑明:“你确定遇见的,是活生生的袁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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