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刑部尚书。
“不知何意?”张平威有些慌张,这事刑部尚书已然出面,断不可能是件简单之事,或许这次会审是冲着他而来的。但他仍面不改色,质问面前之人。
“张大人急什么,不妨听听再走。”只见那刑部尚书同他行礼,扬声道。
待几人坐下,沈鸣珂才开始说话:“近来之事,想必大家皆有所闻,唐侍郎之死令人心惊。但此事得从十几年前说起,虽说时间久远,但天网恢恢,即使相隔多年,旧案仍旧可循。”
“杀害唐侍郎之人正是那江竭,”沈鸣珂指向瘫坐在地上的江竭,“而原因便是复仇。”
“十多年前,唐侍郎与一位女子相识……”沈鸣珂将告诉舒颜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唐夫人沈鸣珂讲完后极力反驳:“胡说!你胡说!是舒虞那贱人自作自受,她是误喝准备杀害我的毒药而死的,与我无关!”
她整个人开始暴躁起来。
“唐夫人急什么?”沈鸣珂笑道,“想必那日喜得麟儿之宴与唐夫人无关吧,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如何……”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触碰到了唐夫人的痛处。她怒视沈鸣珂,但在瞥到张平威投来的目光后,抑制了心中的愤怒,保持沉默。
“现下已经证据确凿,唐夫人反驳也不会有用。”他拿出崔景带来的那仆人的供词,展示在众人眼前。
“只不过一面之词,如何让人信服?”唐夫人不屑。
“没关系,还有人证呢。若是唐夫人还不死心,证人不止一个。”他吩咐王振将人带进来。
这话一出,张平威坐不住了,那仆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就在他疑惑之时,走来的人让他缓了口气。是在唐夫人身边服侍的侍女。可他没料到的是,正是这最为熟悉之人给了致命的打击。
缓了口气的还有唐夫人,见是身边服侍的侍女,她胆子也壮了起来:“沈大人这是在演什么笑话吗?”
她刚想唤那侍女,却不想侍女压根不理会她。
“各位大人,民女阿幻。”侍女朝几人行礼。
“这是何意?”刑部尚书问沈鸣珂。
沈鸣珂回:“大人勿急,且听此女如何说。”
“舒虞与那孩子确实是唐夫人所害,我亲耳听见她与唐侍郎争吵。这里还有些她谋害的罪证。”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王振。
听到这,唐夫人大怒:“你这个吃力趴外的东西,竟然污蔑于我!”
“自己做了何事自然清楚,何来冤枉?”阿幻也不怕她,低声反驳。
一旁的李游在阿幻来后,也开了口,作了证。
看完内容的刑部侍郎站起身来:“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如何反驳?”
唐夫人自知她所犯之罪不可饶恕,可她仍竭力反驳:“并非是我,不是我!”在她看到张平威始终沉默,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出手护她时,她的哀喊声响彻整个大堂。
一旁的王振将已经癫狂了的唐夫人带了下去。面对这些,张平威已经没有办法,只担忧会不会将那件事扯出来。
果然,就在他刚站起身准备离开时,沈鸣珂叫住了他:“张大人不用急着走,事情还没完呢?”
“沈鸣珂,你什么意思?”
“不知张大人是否还记得梁苓?”沈鸣珂将手中的东西归置好,起身走向张平威。
熟悉的名字让张平威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中的不安又起。终于,还是来了吗?看来,那位放弃了自己。
“为了你那女婿仕途顺畅,你可贡献了不少的力气啊。若不是那梁苓幸运活了下来,今日怕是无人知晓此事。”
“还有那李阿公之女,死状与梁苓妻子一样,皆是被放干血而亡。这不由让我想起十多年前那起让亡人复活之案,想必张大人也参与其中了吧?”
张平威抑制住心中的恐慌,语气平静:“沈大人可真是会安罪名。”
“没关系,证据我多得是。”沈鸣珂冷笑道。
当同那仆人推上去的林雪瑾一脸懵。这与她似乎没什么干系啊!
“这两人一是梁苓身边服侍的仆人,一是将证据交给我的人。不如听听这两人如何说。”像是想到了什么,沈鸣珂突然说:“不,应该是一人,毕竟这仆人伤了喉咙,说不出话。”
是吗?林雪瑾瞬间将头转向那仆人,眼底满是疑惑。这才一日,他如何说不得话?而且沈鸣珂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将近一天时间就能将此事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