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没有回答,抬脚从他身边经过,“走吧,今天元宵,你不是想要我去海市?”
什么?
夜北冥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大步追上她,环着她的腰,他不可置信盯着女人明艳动人的五官,“南宋?”
南宋垂眸,指尖理了理他的衬衣,“夜先生又不想我去了?”
想!
他想!
做梦都想!
夜北冥单手抱起南宋,激动的眉飞色舞,“走!”
不管南宋为什么想通了,只要她愿意留在身边,他求之不得。
南宋:……
怎么激动起来,跟小孩子一样?
南宋嗔道,“放我下来,夜北冥,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像愣头青似的,“哦。”
放下她,他牵着女人的手,紧紧握着。
没走两步,夜北冥停下步子,扬了扬手上东西,“来都来了,我还是进去看看你老师?”
南宋摇头,“不用。”
拉着男人继续走,迎着阳光,她的心,已由来时的沉重,变得轻松。
“你可能不太适合出现在他老人家面前。”
老师说的对,不管黑道还是白道,每个人活法不同。
夜北冥——
没有她想的那么糟。
如果他真的凶残嗜血,真的丧尽天良,又怎么可能悄悄走进她的心?
“嗯?”什么意思?某爷心里犯嘀咕。
南宋没有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继续道,“夜北冥。”
“嗯?”
“我们不领证,不结婚。”
“为什么?”
“如果我们能走一辈子……”顿了顿,“如果我们能活到七老八十,你再补我一个婚礼。”
她不知道能和夜北冥走多久?
她没有底。
她不想结了婚又离。
女人这辈子,凤冠霞帔只穿一次。
至少于她而言,是。
夜北冥听着南宋的话,心里不由滑过一丝悲怆,“如果我活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