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跟着莽古尔泰走向了那片黑暗的地方。借着微弱的光线,哲哲勉强看清脚下的路。到了石墩子那里,哲哲坐了下来。莽古尔泰坐在了她的对面,话里话外都是揶揄的突然出声:“大福晋和多尔衮相处的很愉快啊。”哲哲心头微凉,手微微握成了拳头隐在孔雀氅下,僵硬着没有动作。没有听到哲哲的回答,莽古尔泰咧了咧嘴巴。寒冷的空气中传来莽古尔泰的一声轻笑,接着哲哲便听到他说:“我看见了,在那只小船上……”莽古尔泰说的意味深长,哲哲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双手更是控制不住的发颤。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带着些颤意的话从哲哲嘴巴里说出来:“你想要什么?”莽古尔泰没有急着回答哲哲的话,反而是动作闲适的站了起来。一步一顿的走到了哲哲的身边。将将在哲哲的身前站定,俯下身子,鼻尖凑近哲哲。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玩味的说道:“好冷啊,冷的冻人的。连咱们一向端庄持重的大福晋都受不了了。”哲哲机械的仰着头,眸子里寒意渐甚。她知道莽古尔泰在给她压力,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她也的确是如了莽古尔泰的心,心中的恐慌爬满了胸腔。莽古尔泰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哲哲,见火候差不多了。负手转身,淡定的说道:“大福晋,我要你……啊!”莽古尔泰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一个拳头。火辣辣的刺痛感让莽古尔泰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那个打他的人,伺机而动。哲哲也是看了过去,见到是多尔衮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猛地站起来,站到了多尔衮的身边。莽古尔泰狠厉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多尔衮,现在胆子这么大了吗?不仅敢抢别人的福晋,还敢公然对自己的兄长动手了?”多尔衮厌恶的看着莽古尔泰,顾不上他话里的意思,速度的转身打量了一眼哲哲。然后才对着莽古尔泰说道:“莽古尔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有什么事应该冲我来,而不是对着一个女人动手动脚的!”莽古尔泰惊讶的看着气势汹汹的多尔衮,无所谓的耸肩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必呢?”他连自己的额娘都下的去手,何况是一个哲哲。要不是她是皇太极的福晋,他还真想将自己的大刀在她身上刮两片肉下来呢。莽古尔泰的眼神危险又充满恶意的。多尔衮侧着身子,挡住了他看向哲哲的视线。见此,莽古尔泰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之意。很是认真的说道:“本贝勒就是想和大福晋商量点事情,多尔衮你不要过于紧张了。”多尔衮冷哼一声:“莽古尔泰,咱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就别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多尔衮的态度,莽古尔泰并不放在心上。再度看了一眼多尔衮的身后,确定现在不会再出现什么不合适的人了。才缓缓开口说道:“多尔衮,本贝勒知道你和这个女人的事情。只要你们答应给本贝勒做内应,此事本贝勒便绝口不提。”多尔衮和身后的哲哲对视了一眼,示意他继续说。“本贝勒知道皇太极现在正盘算着怎么下手,你们一个正得皇太极欢心。一个是皇太极的枕边人,相信你们一定能给本贝勒带来有用的消息。”莽古尔泰虽然残暴了一些,可是对于皇太极的动作不是全然不知。相反在莽古济被婚配给了琐诺木杜凌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了什么。他和阿敏、代善两人皆是大贝勒。在父汗还在的时候就和皇太极平起平坐。在父汗去后,他们是沿袭了并坐制。和已经成为大汗的皇太极共同理政。这也是当时他对于皇太极嗣汗没有太大反应的缘故,他本就没有希望嗣汗。即使不做这个大汗,权力也没有少多少。倒不如顺水推舟的卖一个好就是了。但是皇太极在这个过程中,便显得阴郁异常。其实想想也是,谁愿意自己的权力被分成了四份?现在皇太极明显就是要卸磨杀驴了,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他这个风评不好的三贝勒。今天琐诺木杜凌故意借着酒醉说的话,一看就是皇太极授意的。而且就不是别人来说,偏偏是杜凌。莽古尔泰合理怀疑,皇太极的人已经渗透到了莽古济的身边。莽古济是无所谓,他不在意。可皇太极那么阴险,若是借着莽古济,顺理成章的牵连到他。这不是不可能,相反很符合皇太极的心思。他需要有自己的人在皇太极身边,他要知道皇太极关于自己的一切动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皇太极算计了。做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哲哲和多尔衮都挺震惊,这个外头一致评价残暴不仁的莽古尔泰居然这么细心。哲哲不想答应,莽古尔泰得到事情牵连的人很多。皇太极的准备更是愈加充足。就哲哲自己看来,不是现在的莽古尔泰可以抗衡的。若是他们答应下来,到时候他依旧被皇太极处置了。会不会心怀怨恨,进而选择鱼死网破?多尔衮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声音低沉:“莽古尔泰,你了解皇太极的。他费心准备的事情很少不成的。比如我的额娘,亦或者是你的额娘。”莽古尔泰神色僵硬了一瞬,似乎是想起了曾经动手解决了富察·衮代的场景。沉默了一下,莽古尔泰怪笑了一声:“本贝勒只是让你们传递消息,其他的不需要你们瞎操心。若是你们不愿意的话,就别怪本贝勒心狠,不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了。”哲哲不清楚莽古尔泰的疯癫程度,可多尔衮再清楚不过了。眼看着他祭出了大招,多尔衮决定先缓和一下。于是态度肉眼可见的软和:“那你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傍晚,就会给你答复。”莽古尔泰自然是答应了。他的目的是有人作内应,可不是为了自己一时的乐子。:()博尔济吉特氏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