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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1页）

“您知道吗，再来找您之前，我服用了足以保证足够时效的反吐真剂的药物，然后在我的身上刻了辅助防止摄神取念的法阵，并且下了让我在非自愿情况下连一个字都没法吐出来的诅咒。”

“你……”邓布利多震惊的皱紧眉心。

“并不是针对您，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像是自嘲的又扯出一抹笑：“从小的教育就告诉我去请求帮助时一个人到底有多么弱势和卑微，以及多么危险——而且又是这样可怕的局面，我没法……一点也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父亲告诉我的让我尽管做我该做的事，我怕在下一刻就会从别人口中嘲讽的吐出他的死讯。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而这点什么必须要万无一失。”

“我没法请求您明白我的想法，可是我请求您原谅我，我没法简单的付出信任，那牵连的不仅仅是我自己。”德拉科吐出这些话，然后又安静下来，默默地注视着邓布利多，等待他作出决定。

邓布利多感到一阵好笑，可又有一种深重的悲哀笼罩在他满是罪恶感的心上，让他连一向慈祥安抚的表情都摆不出。各种念头在他的大脑中穿梭，付出和收获摆在天平的两侧不停衡量着影响着他的最终决定，连他自己都感到一种深深的讽刺让他的脸发热。

当纯粹没法通往强大，人们只能屈服于尘土飞扬的现实。他只能用这一句话安慰自己，然后悲哀与那个男孩也已经明白这个现实。

最后他下了决定。

“我能明白你的想法，孩子。我当然能明白。”慈祥的笑容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邓布利多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扫过坐在一边从一开始就像是一尊雕像多过一个人的斯内普，不意外的在那双黑曜石的眼中看到了与他自己相似的讽刺和悲哀。

“或许你可以提出你的想法。”

“……”德拉科的嘴角提起弧度，而与此同时透明的水渍划过他的脸庞。

“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梅林保佑您！”

哪怕只为了让人们能露出这样安心的笑容，他所背负的就都是值得的。邓布利多一瞬间感到了心上的灼热轻松，与此同时他也再度露出能温暖人心的笑容。

“好了，孩子，我们该说点更重要的事了，然后我们可以尽快搞定它，再然后和希望在一起的人一起钻进热呼呼的被窝睡个好觉，快快乐乐的活着。”蔚蓝色的眼睛调皮地眨眨，让看到的人都感到像是只要有他存在就能放心。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也会给他微笑，被那种轻松的笑意笼罩，就像是瞬间驱逐了积压多日的乌云，让人站在温暖的阳光下感受春风轻柔拂过脸颊的舒适。

“我会告诉您一些信息，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平静的说：“我可以肯定这些信息至关紧要，而之后我们仍然会有更大的合作空间——这个稍后我们可以继续谈，然后我需要的是……您的承诺。”

德拉科注视着邓布利多，目光有些复杂，但是没有停止说话。

“您完全可以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吗？而我也可以想象即使您应下这个承诺，在某些时候您恐怕也会为了更重要的事扔下其他的任何什么。”德拉科的唇抿得紧紧地，然而坚定的注视着坐在校长席上的老人。

“但是我现在也只能走到这里了，而我也会在之后的时间里尽我的一切努力让您不必作出那个艰难的抉择。所以……如果您愿意答应我这个提议，我请求您在您能做到的程度上尽可能的保护我的家。”

“……您明白这是个公平的，并且可以说其实只有我才有危险的约定，可是我现在只能选择您，所以我请求您的真心关照，但我并不认为我提出的交换中我占了什么便宜。而如果您并不能以同样的坦诚回应我……”毫不含糊的决然和锐利在德拉科眼中闪动，绝对保证没有任何人可能看漏，然后这个男孩缓慢的说：“您知道斯莱特林都是混蛋，而如果我尝到绝望，我绝对不吝于让其他人一起分享！”

“……”这直接明显毫不掩饰的威胁不仅仅镇住了邓布利多，斯内普也第一次用着异样的视线注视着这个他从小看大的孩子。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在和平及宠溺中长大的孩子拥有了这份毅然决然的决心，好像背后时刻顶着利刃，逼着他只能前进，浑身是伤也毫不畏缩的坚定。

“如果您同意我的提议，我们可以订立牢不可破的誓言。”说完这些话德拉科就安静下来，低头一点点啜饮可可，等待邓布利多做出决定。

他并没有等待多久，邓布利多很快做出了决定。或者说德拉科从没想过他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作为一个领袖，他绝不会放弃一个可能很重要的信息。

“好，”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同意你的提议，那么你选择谁做见证人呢？西弗勒斯？”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我当然不可能希望更多人知道这个交易。”说着，德拉科也看向斯内普：“拜托您，教父。”

斯内普轻微的点了点头，目光沉静如同死水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么我再次叙述一次我们的交易内容——我付出我所知的信息换取您对马尔福家在合适时间的庇护，包括战后，而这个交易不得以任何方式透露给任何人。”

“是的，很完善。”邓布利多轻轻颌首并示意斯内普上前准备施咒。

……

咒语完成的瞬间德拉科感到一直支持着他的身体让他挺直脊背的某种力量瞬间消失，突如其来的无力让他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然而斯内普拽住了他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