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上马:“我在衙门等你们。”
几个手下扶着腰痛苦地看向那个背影,忍不住小声道:“妈的,他怎么忍住不吐的,不会是他干的吧?”
另一人喘着气道:“锦衣卫出身的都是疯子,没准那种事他从前自已都干过。”
几人想象了一下,都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哥,这怎么办,我可不进去抬那东西,多看一眼我今年都别想吃饭了!”
另一人拍了一下他的帽子:“傻是不是?直接将马车一起烧了就完了!”
火光在沈嚣背后燃起,他垂眸,心下正思索什么,一点重量忽然落在马上,紧接着一双手绕到了他的腰上,手指一点点摸到他腰腹前面。
沈嚣一瞬间将那人手反擎住,骨骼咔嚓一声,唐孽一连串“哎哎哎哎”地叫起来,一边躲一边求饶:“大人饶命,手,手要断啦!”
谁要他那种死冰块脸啊
“大人饶命,手,手要断啦!”
沈嚣在月色之中侧头看着身后呲牙咧嘴的唐孽,声音里带着点压抑:“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我说这事情我来办,你动手将人做成那样,让我怎么跟上面说?”
唐孽嘴上十分谄媚:“大人就是上面,哪还有什么上面?”
沈嚣低声道:“我如今刚刚调任,大理寺衙门不比锦衣卫自由,处处都要走程序,有说法,归档卷宗,这人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何时断气,都得论个清楚。”
唐孽越听越觉得无聊:“那你还做这些干什么?好生麻烦絮叨,哪有你我在南疆时候快活?”
沈嚣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白净冷峻的脸上漫上几分不自然的红:“别说了。”
唐孽挑眉:“好好好,你烦我得紧,姑奶奶还不爱在你身边儿晃呢!你又不会伺候人,就知道使蛮力,腰都要给老娘给撞断了!老娘这事儿办完,明日就收拾东西回南疆,我的那几个小相好还等着……”
沈嚣脸色一怔,打断道:“回南疆?”
唐孽自已揉着被掰得有点疼的手腕:“怎么?如今锦衣卫衙门的人都散了,我也不用再给你当差,叶老板说了,叫我若是不跟着你了,就去南疆给她当差去……”
“叶展眉找过你?”
“那当然,你以为我这样的人才没地方去?”
沈嚣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中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开口道:“你不能走。”
“为何?”
“我已经跟陛下禀报过,叫你跟在我身边进大理寺为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