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七想要阻拦已来不及,只得扶住要倒下的魏红玉,顺便解决掉了那个太真士兵。“白亦你!你是太真人!”他喝道。白亦摇摇头,“不是。只是奉老师之命,过来拦住你们罢了。”魏红玉已经反应过来,所幸肩膀上伤口不深,她也没有再管,而是问道,“为何要拦住我?”白亦疯狂地扭了一下头,道,“苍神和农飞英已经带兵攻打望夏城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此时大将军,也就是你父亲,应该和你一样,面对自己曾经最亲密最信任的属下的背叛,而惊的睁大了双眼。”“你是说庞奕吗?我父亲早就知道了。”魏红玉道:“他不像我,竟然落到如今和你短兵相刃之象。”“既如此,”白亦扔下旗杆,拔出随身武器,目光紧紧地盯着魏红玉,坚定道,“那就来吧。”魏红玉正要提到迎上,下瞬间却被黎成七拉住了胳膊,“等等,白亦不对劲。她疯了。”魏红玉:“她要是不疯,怎么可能会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是真疯了。”黎成七低声道:“应该是被逼的,上次勇字营就出现过,被你的训练给逼疯的,就那个小东子。不信的话,她现在要杀你,应该是站在了她那个‘老师’那一边。你现在说一个你们很亲密的事情,肯定能把她拉回来。”魏红玉半信半疑,看白亦举起了剑,立刻道,“白亦!还记得你这剑是怎么得来的吗?”白亦的动作立刻停在了半空中。那剑原本是一个路过望夏城的太阴商队的。那时候她们一起出去玩,白亦看上了这剑,本想买下它。可是无论她们出多少银子,那商人都不卖。最后不忍白亦失望,魏红玉趁着夜间商队在望夏城内休息,便去偷了过来。后来商队顺着线索找到了她的身上,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魏国仁。魏国仁生平最恨偷窃之事。闻之大怒,竟当着全军和商队的面,按照军规亲手打了她二十多军棍。白亦知道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她整个背部和屁股上的血都浸透衣服了。看她趴在木凳上奄奄一息,白亦吓的腿都软了,整个人猛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后来还是那商队的主人看魏红玉如此倔强,为了一把剑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一时为她们感动,便把剑送给了她。而魏红玉却因为那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好。白亦常说,那剑是魏红玉用命换过来的。是啊,是魏红玉的命。也是她的命。看白亦停顿,魏红玉道,“怎么,难道现在你想用这剑,来取我的命吗?”白亦的眼神闪了一下,恢复了片刻清明,“老大!”黎成七伸脚踢倒想要在背后行刺她的人,对两人道,“差不多行了吧?我一个人要护你们两个,很累的!”白亦却对魏红玉急促地道,“老大你快回去,苍神去攻望夏城了!”“我父亲在,没事。”魏红玉道。白亦摇摇头,“这次不一样。勾陈已经和烈焰合作了,金沙山这边只是为了拖住夏将军和你,真正的大头都去望夏城了。苍神,农飞英,还有烈焰的大将霍沉。”魏红玉道,“霍沉?霍青华不是回他们都城当摄政王去了吗,怎么,要出山了?”白亦道,“不知道,好像是他也要效仿霍青华,反正关系很乱就是了。他为了表达和勾陈合作的诚意,为此战提供了大批的火|药和枪炮,老大你快回去吧,这边我来!”霍沉那人,比庞奕都要狂傲,能办出此事也不奇怪。魏红玉却突然抓住白亦的手,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李季?他到底是谁?”上次他盛怒而去,接着就发生了如今的勾陈和烈焰的联手。如果说他仅仅只是烈焰的一个普通商人,她是万万不信的。却没想到此话一出,白亦闭眼扭了一下头,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疼痛似的,再睁眼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那副冷漠疯狂的模样。看到魏红玉之后,白亦顿时扬剑,朝她刺了过来。魏红玉闪身躲过她的攻击,心中不禁悲凉万分。看来白亦效忠的人,如果不是李季的话,那也是和李季关系极其亲密的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李季背后烈焰商人的身份,想来定有蹊跷。白亦不是她的对手,不过一刻钟而已,她手中的剑就被魏红玉打了下去。黎成七站在她旁边,看到白亦被魏红玉的刀压着半跪在了地上,问道,“怎么办呀魏红玉,你准备怎么处置她?”此刻的白亦,看样子已经处在癫狂的边缘。如果要带走她的话,不管放到哪里,她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