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叮嘱,倒像是永远的禁锢。
成亲当天,李溶月身着雁锦华服,头戴红珠钗,白玉石,红唇微翘以表喜庆。“看着车水马龙的迎亲队伍,怎么单单没有新郎的身影?”女婢疑惑道。
“许是陈府的习俗,你看这贺礼,我们小姐可是生了好命呢!”侍卫道。
李溶月被搀扶着踏进婚轿,紫玉扇遮面,探出身对李家人说:“阿娘阿爹,女儿走了,莫担心。”
“诶!你莫忘叮嘱,要与夫君相守和睦,要长命百岁!”李母道。
李父道:“将门嫡女,不仅要知礼,而且要正直刚强,如若受了委屈就打回去!他们若敢动你,有李家呢!”
“晓得了。”李溶月回答,心里酸涩又难过,把车帘放下,端坐回去。
李母哽咽说不出话,看着轿子越来越远,直到车影愈来愈迷糊。
。。。。。。
北禾至平陵须三炷香功夫。
途中,李溶月平静若云,府里任何一个女婢都没有带,既然是自己离开,那便只能是自己。
马车夫突然喊叫:“有蛇!”
李溶月猛的睁开眼。“夫人你没事吧?”陈府女婢担忧的问。李溶月摇摇头,提裙下了马车,只见一条红蛇盘绕在车轮上。
“夫人莫怕,老夫这就弄死。”车夫说着拿起刀径直的朝蛇方向去。
红蛇吐着信子,警惕地盯着马车夫,似乎下一刻就要啃咬上去。
“慢着!”李溶月出声。“放生吧,它也是有灵性的。”
“这。……”见此,车夫只好收起拔出的刀,但那红蛇却受了惊吓猛的朝他扑来。
众人惊得后退。
“我来吧。”李溶月慢慢靠近红蛇,蹲下来温声安抚:“好了,没事了,你快过来。”说着正想伸出手。
“小姐不可!”陈府女婢这一大声吼叫,让归于平静的红蛇咬伤了李溶月。
奇怪的是红蛇对李溶月的举动并没有丝毫恐惧,慢慢缠绕在李溶月的手中。
李溶月起身,往深林走进把那红蛇放下后就离开了。
“夫人……”女婢惭愧的小声说。
“无碍,到府后敷点药就好,你别自责。”说完坐上马车,匀驰而去。
*
婚队来到陈府天色渐晚,李溶月来到夫家,人群拥挤,往远处看,陈家不亏是富贾,来往的人非富即贵,好不热闹。
但依旧没有新郎的身影。
李溶月被陈家女婢搀扶到洞房,她一路走来一直观察周围,陈家布置的喜庆,但为什么要在每一处墙上系一条白绳呢?
“夫君呢?不应该先拜堂吗?怎的先入洞房了?”李溶月问。
侍女手捏紧衣裙,闭口不应声,眼神也不敢看李溶月。片刻就来了一些富家夫人来与李溶月交谈:
“哎呀,夫人莫担心,你家夫君在外面与外宾吃酒呢,陈家没有拜堂的习俗,都是与新娘饮一杯醉汤光,这亲便就成了!”
“对啊,夫人不必担心,咱们平陵就是这般,您习惯了就好。”
这些夫人面容黑青,脸涂的煞白,像鬼一样。李溶月看着她们心里顿感奇怪。
片刻后,李溶月收回思绪,淡然道:“多谢各位夫人替溶月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