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本应该待嫁闺中,此刻却和封衮勾肩搭背畅聊人生地喝着大酒。
屋里热闹非凡,屋外冷冷清清。
也是,纵使年少有点情意,进过了这么多年,又剩下多少呢。
她越来越确信,这是一场局,一场奚家设下的局。
不然,傍晚许下的承诺,不消两个时辰皇后的嫁妆就被抢了,监守自盗才最说得过去。
秋风萧瑟,姜凤皇身着一件长袍,怒意使她浑身发抖。
她本就本着一探究竟的心思来的,没想到显示给了她当头一棒。
谁能想到奚家竟抠门如此,小小嫁妆也要监守自盗。
奚彧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或许说,他也早就在奚家风雨飘扬见学会了沉稳和阴狠。
浊酒一杯歌一曲,姜凤皇掩下心中动荡,强颜欢笑道:“封大哥,喝酒你怎么不加我啊。”
姜凤皇的声音相互尖锐的箭矢,划破欢闹的气氛,悄无声息地落在奚彧的耳畔。
这么多年来,他唯有这个声音日日夜夜地回荡在他地梦里,他诧异地抬头:“凤皇!你知不知道小爷找你找得多辛苦?!”
姜凤皇火红的衣摆燃尽在吴京的黑夜里,封衮打着酒嗝盯着门外的人坚定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他身后一路用来照明的灯火相互落在凡尘的星辰,将人手册还能拖得璀璨耀眼。
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挺正经的,就是认识怎么自己跑出来的?!
酒气四处逃窜,人也歪七扭八地用大量的眼神在看她,姜凤皇挺直脖颈,高傲的像是一只浴火涅槃的凤皇,桀骜不驯地俯视众生。
这一秒,奚彧顿感小时候的姜凤皇回来了,他地心再次沦陷,他嘴笨道:“你快来这坐,这边暖和,小爷是怕你冻死了。”
封衮的九歌打完后脑子清醒了不少,刀疤像是警告一样,他用那双略显沧桑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姜凤皇走近。
他有点好奇这个要为父报仇的人,人都跑出牢房了为何还要跑到接风宴上,他可不信面前气质不俗的人会迷路走错。
封衮道:“老三,你们认识?”
奚彧得意道:“何止认识,小爷啊,喜欢他!”
桀骜不驯地少年郎啊,从来不吝啬也好不原始自己的喜欢。
隔着憧憧人影人群,少年的视线始终落在那个红衣似火的人身上,偏那人半分眼神不曾给他。
姜凤皇昂着头,行至封衮的面前,幽幽道:“清风寨的三当家容貌倒是倾城啊。”
奚彧激动:“大哥,他夸我长得好看。”
封衮扶额道:“三弟,你先别上赶着。大哥和他聊聊。”
奚彧兴高采烈地点头,满怀希冀地看二人谈话。
姜凤皇支着下巴:“大当家的,当真要挡着众多兄弟的面聊这件事情吗?”
奚彧冒头:“什么事儿小爷还能不知道的?大哥,你瞒着我什么事儿了?”
姜凤皇挑眉道:“那我直说了?”
奚彧那张光彩炫目的脸蛋被封衮一把控住,整张脸扭曲着往后仰去,一脸严肃的封衮道:“随我来,我们去外面聊。”
姜凤皇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端起来桌子上的那杯酒,微荡的涟漪上是姜凤皇一张势在必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