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肴一直没睡沉,心里到底还记挂着谢清涛他们的水师之行,自己的蚊香和河粉能不能跟水师做生意,就看今天了。
模模糊糊间听到外面传来谢清涛低沉的声音:“佳肴怎么样?”
沈明觉道:“睡着了。”
“我刚从水师军医那里讨了些正气水,待她醒了让她喝一些。我还要了块牛角板,军医说中暑刮痧好的快些。要不要试试?”
佳肴一听‘刮痧’二字,瞬间醒了大半。小时候每次中暑,母亲都用两根手指沾水,指节夹一点脖子上的肉,用力捏扯,直刮的脖子上一道道红印子。
那滋味又痛又蛰又痒,往往要几天才能好!大点的时候,坚决反对刮脖子,母亲就在手腕、后背处拿牛角刮,同样滋味不好受。
还以为离母亲远了不会再被刮痧的恐惧支配呢!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胖哥,好好去军营谈生意得了,还给我带块刮痧板回来!
赶紧道:“不用了哥,我已经好了。”
沈明觉推门进来,拿正气水给她喝。又听外面沈明远道:“谢大人怎么不进去?”
谢清涛咳一声道:“佳肴姑娘的闺房,我一外男进去岂不失礼!”
沈明远本是要推门进来的,一听这话,还假模假样地敲敲门:“佳肴啊,二哥能进去不?”
佳肴无力地道:“进来!”她刚喝完难喝死人了的正气水,感觉身体比没喝药时还要难受,趴在床沿上,一阵阵地反酸水。
沈明远一进来见她这模样,吓一跳道:“这是怎么了?大哥,还是请大夫来吧!”
外面的谢清涛一听这话,瞬间忘了‘闺房’‘失礼’的话,推门快步进来:“佳肴怎么了?我让阿力去接军医过来。”
沈佳肴忙摆手:“不用啦,我已经没事了,就是刚刚喝正气水,实在太呛人。”
谢清涛便低头看脚尖,觉得耳朵发热,进姑娘的闺房,他还是头一回呢!
沈明远赶紧倒杯清水来:“快漱漱口。”
佳肴连喝两杯清水,精神恢复过来,故意甩甩手臂道:“你们瞧,我已经大好了。”
三人这才放心,又听她问:“胖哥二哥,你俩快给我说说水师的人是怎么说的?愿不愿意长期订购蚊香和河粉啊?”
沈明觉一扶她的肩膀,又把她按的躺下:“这个问题明天再说,你赶紧睡觉。”
佳肴顿时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沈明觉忙问:“是饿了吗?炒个河粉吃怎么样?”
佳肴一拉他手臂,把他耳朵拉低道:“我想洗澡,刚出了好多汗。”
谢清涛耳力好,闻言又是一声轻咳:“我先去睡了,佳肴啊,你好好休息,明个我们再说水师的事。”说完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