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正德与天元的战斗还在继续,与此同时,伍是狗却消失在了赶往战场的路途之中。漫天风雪之中,有一竹林,绿意盎然。伍是狗警惕的向着竹林之中走去。他已经来到这诡异的地界足足三个时辰有余,更是全力疾驰了三个小时,而他可以笃定的是,此地除风雪之外,空无一物。可眼下又如此突兀的出现了这样一片盎绿竹林,其中定有蹊跷。这方天地的规则有些诡异,没有灵气更没有法则,有的只是茫茫大雪,以及仅仅依靠思索就可以完成移动的诡异特质。正当伍是狗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竹林就突兀的显现在了他的眼前。既然尝试再三也未能破局,那么破局的关键竟然在这竹林之中抱着这种想法,伍是狗小心翼翼的摸进了竹林之中。“哈哈,哈哈哈。”伍是狗还未踏进竹林,畅快的笑声便在竹林深处传来,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另一道浑厚中带些气急败坏的声音。“晦气!你这厮纯属运气作祟,算不得数。”“诶~浊兄此言差矣,你我相争,既实力相当,运气这东西自然要算做大头。”“少来这一套,当我眼瞎啊,这狗东西分明就是旺你,我这稳扎稳打的棋局,他一来立刻就被你给掀了个底朝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哈哈哈哈,浊兄莫急,转念一想,若当真如此,那咱们日后岂不是大有乐头?”“切~一个羊是赶,两个羊来哄,大不了你们一起出头,本座一并给你们打压回去!”伍是狗小心翼翼的隐于竹林之间,听着竹林之中那爽朗的辩驳之声。可紧接着,眼前的场景突然一花,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了竹林的中央。面前是一盘尚未下完的棋局,桌上还温着一坛黄酒,放着些许小吃。往左看看一袭白衣面色温和,不认识,往右看看身着黑袍面色铁青,还不认识,对此,伍是狗满脸迷茫。黑袍男子没有给他什么太好脸色,反倒是白衣男子乐呵呵的打趣道。“你这狗儿好生奇怪,居然能无视我二人的本源之力,不过这心气儿倒是远不如当年,来都来了,居然还藏头露尾,成何体统?”“哈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白衣男子突然失笑,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反观黑袍男子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冷哼一声,抓过酒壶孤饮,不再看向伍是狗。伍是狗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却又无论如何都记不住他的面容,只能开口试探道。“你是无上?”噗呲~伍是狗口中的‘无上’二字一出,刚饮了一口杯中黄酒的黑袍直接喷了出来,指着白衣男子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无上,这什么狗屁称谓,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方面你赢了,简直赢得一塌糊涂,哈哈哈哈哈哈。”白衣男子的脸色也有些尴尬,默默从面前果盘之中捏出一块糕点,递到伍是狗跟前。“都是那些个家伙瞎起的称谓,当不得真,自我介绍一下,逼人,清秋月。”清秋月,一个在伍是狗耳中有些女性化的名字,可不知为何,放在这家伙身上却意外合理。伍是狗对着清秋月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黑袍男子。觉察到伍是狗的目光,黑袍男子倒也没有如何为难,只是随手从桌上抓下来一颗苹果,啃了一口后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叫浊,单字一个浊,不和某个故作清高的家伙一般,非得给自己添两个字上去,简直画蛇添足。”清秋月和浊的友善程度有些超乎伍是狗的预料。在他的认知之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两尊无上应该没有和蝼蚁开口交流的习惯才对。伍是狗这边想法刚刚生出,清秋月毫无缝隙的衔接道。“这点你没有想错,就好像你不会和路边的蚂蚁说话一样,我们也确实没有和蝼蚁说话的习惯,但,你不一样。”伍是狗脑袋一歪:“我?有啥不一样?”见状,清秋月和浊对视一眼,二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因为你是狗哇,哈哈哈哈哈哈。”听着二者突兀的笑声,伍是狗满脸的莫名其妙,但却没有追问,而是抱以长久的沉默。当然了,沉默的过程中他倒是没有忘记顺嘴把面前的糕点吃掉,这玩意儿都送到嘴边了,不吃下去根本没法思考。二者见状再度大笑,笑的整片竹林之中积雪纷纷坠落,眨眼间,绝白之景冰消雪融,化作奔流滚滚而去。以竹林为中心,阳春白雪,生机盎然,甚至迸发出一股泥土的芳香。二者笑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收敛了神情,清秋月强忍着笑意拍了拍伍是狗肩膀,抬抬手示意他看向面前的棋局。“来都来了,下两手?可不许贪多,白一手黑一手,公平公正。”浊也是点点头:“次数公正就好,白两手黑就得两手,白十手黑就得十手,至于怎么下,随你心意。”伍是狗闻言向着面前的棋盘看去,还不等他有所动作,眉头却先皱了起来。无他,只是因为面前的棋局过于混乱,不是说厮杀的有多么焦灼,而是种类略显繁多。棋盘镇中心天元的位置上摆着一枚大大的象棋,光是那位象棋就占据了足足三横三纵,也就是整整九格位置。这特么什么玩意?而且整面棋盘上面扯淡的不仅仅是这一处。明明看起来正常大小的十九横十九纵棋盘,每逢看向边缘之处的时候都会无限放大,仿佛永远也找不见一个尽头。伍是狗默念的数了一会儿,居然从这十九横的棋盘上数出来六十多条横线,而且都下满了棋子。虽是黑白两色泾渭分明,可棋路错综复杂,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而且在这之中,伍是狗不仅仅看到了围棋的下法,还有六博、格五、双陆甚至五星连珠(五子棋)。通篇你追我赶、你来我往,总结到一起就一个字,臭!:()一条狗的漫漫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