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她才幽幽问:“你想接吻吗?”
周崇满脸震惊,“你都这样了,还在乱说话吗?”
可方今照像没有听到他这句话,冷静回答:“我想接吻。”
“周崇,我想接吻,我想找个人做爱。”
周崇微愣,方今照已经趁着这会的功夫走近了他,一如刚刚,她踮起脚尖,再次吻住了他的唇,这一次却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她主导的深吻。
她攀在他脖颈间,不知为何,竟然落下眼泪来。
想伸手再推开他的周崇顿住,就这么任她吻了半分钟。
这一刻,他突然就感知到了方今照疯狂表面下的绝望与崩溃。这种情绪已经难以支撑着她去有条理地说什么,她能保持表面的平静几乎是一种奇迹,那些荒诞不经的话,是在她见到他的那一刻精准找到的发泄口。
眼泪沿着脸落入两人的唇舌间,咸得很,他托住她的脑袋,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他缓缓问:“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方今照没说话,眼泪又落了下来,周崇吻在她眼睑下,产生了一种无奈的情绪。
他也不知道方今照是怎么看出来他暗恋她多时的。
学校这么多人暗恋她,她如同太阳一样挂在天顶,谁也碰不着,周崇也没想过自己这种人会和她产生什么交集。
他俯身抱起她,不是公主抱,而是仿佛抱小孩一般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安抚地揉着她的后脑勺。
他走到车边,“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方今照淡声说:“去你家,我不会去医院或者诊所。”
“你天天打架,不至于处理伤口的东西都没有。”
于是她们去了他家。
他破旧不堪的家,方今照坐在补满霉痕的椅子上,像株坠进泥潭的白茉莉。
她手肘上包裹着的白色纱布令她更多里几分脆弱,后来他被她压倒在床上,他仰头注视着她白得发光的身体,她依旧在哭,连手都哆哆嗦嗦的。
她想解开他的裤腰,如同在拆一件礼物。
周崇无奈地叹息一声,包裹住她的手,带着她一点点拆开,然后抚摸上了他的肉刃,彻底掌控住他的喜怒哀乐。
方今照想把东西挤进体内,却因为太大而眉心轻蹙,最终她躺到了周崇床上,长发铺散开,身子躬着,任由周崇伸手探入缝隙中拓宽出水声。
她胸前敏感的乳头也被周崇无师自通地细细舔舐着,激出陌生的颤栗。
“方今照,”周崇在琥珀色的灯光下露出一点带着侵略性的视线,“你真的要招惹我吗?”
他是个很烂的人,他没有未来也没有什么前途,大概率会在未来加入某个帮派,变成人模狗样的渣滓。
就如同每一个如他这般的人那样,或许会在某处帮派火拼中结束他短暂的一生。
可是方今照不一样。
她的前途那样光明,成绩优越,顶多明年,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小镇,她可以去新加坡,去别的发达国家,过很快乐的日子。
周崇会成为她璀璨人生的污点,哪怕只是曾经有过,也会是难以磨灭的污点。
他仰头看她的模样像只忐忑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