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有一颗红心?”
金忠掰开刘敬的嘴,把他的心塞进他的嘴里!
“拖出去,喂狗!”
金忠满脸是血,却跪在地上:“皇爷,奴婢愿意为您杀光所有不忠之人!”
“嗯,做的不错。”
朱祁钰叹了口气,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心心念念从龙之功,一步登天,难道就不能本本分分的,按功劳升职吗?非要迎立皇帝,攀龙附凤,结果误了卿卿性命啊。
只是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朱祁钰瞥了唐兴一眼,不悦道:“把他泼醒,这点阵仗吓成这样?废物!”
金忠可不管唐兴是不是皇亲国戚,反正皇爷让他干什么,他就照做,管你洪水滔天!
哗啦一声,唐兴被泼醒了。
看着方才刘敬跪着的位置,已经空了,只剩下鲜血了,顿时悲从中来,呜呜痛哭。
“怎么?你在为叛臣痛哭?”朱祁钰目光闪烁。
若你不是唐贵妃的父亲,早就死了一万遍了!九族都该死!
“臣不敢,臣不敢!”唐兴疯狂叩首。
“废物!”
“臣是废物,臣是废物!请陛下开恩啊,陛下!”唐兴痛哭。
“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了。”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唐妃之父,朕再苛责于你,恐怕唐妃也要怨怼于朕。”
“唐兴,你把朕的地毯弄脏了,赔朕一条吧!”
朱祁钰都快被逼疯了,搞得有点像收保护费的小混子。
皇家气大财粗,还能差区区一条地毯,无非是找个借口,要点钱,朱祁钰是皇帝,不能说得太露骨,就得看唐兴心领神会了。
唐兴有点跟不上皇帝的节奏,挠了挠头发,小心翼翼道:“臣出一百两?”
“一百两?朕的地毯就值一百两?拖出去!拖出去!”朱祁钰气坏了。
你唐兴家一顿饭花的都超过一百两!就弄脏了朕的地毯,好意思就赔朕一百两?打发要饭的呢!
“不不不,二百两,不,一千两!一千两!”唐兴看见朱祁钰的眼神就害怕,赶紧破财保平安吧。
“金忠,拖出去剖了!朕不想看到他!”
朱祁钰气坏了。
瞧瞧,这破亲戚!
朕封你们爵位,世代享受俸禄,与国同休!
还是国丈呢,朕的老丈人!朕遇到困难了,你居然就拿出一千两?
用一千两报答朕的恩情?你出去打茶围花的都比这个多!
朕在你眼里,都不如青楼的寄女!
该杀!该杀!
“陛下不要啊!陛下!”
唐兴叩头如捣蒜:“臣愿意出五千两!不能再多了,臣家里真的没有那么多钱了!陛下啊,您也要体谅体谅臣啊,臣家里真没钱啊!”
“剖了,抄家!”
朱祁钰懒得废话,光朕给你擦过多少次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