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一挥手,东厂番子就把叶尚宫抓起来。
“陛下冤枉啊,陛下!”叶尚宫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皇帝忽然发作,趁机将她拿下。
本来她是救人的,结果把自己栽进去了。
啪!啪!
舒良狠狠两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厉喝道:“皇爷是天下人的主子!口含天宪,说你有罪,你便有罪!还敢狡辩,来人,把她嘴巴撬开,把牙拔下来!看她如何狡辩!”
“啊啊!”
尚食局门前,响起了叶尚宫凄厉的惨叫声。
所有人都看懵了,同时心跌落谷底,皇帝是一定要处置他们了。能救他们的,只有杜清了!
“还有谁敢为罪人求情?”
朱祁钰环视一周,只剩下低低的哭泣声音:“杀!”
噗!噗!噗!
又砍了几个脑袋,尚膳监、尚食局里的官员被杀光了。
杜清看傻了,他内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皇帝一定能挖出他的真实身份,一定能的……
到了那时,他的父母妻儿,恐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清猛地打了个寒颤,瞒不住了,瞒不住了!
“皇爷,当官的杀完了,不如把和杜清相熟的都找出来,一起杀了!”金忠懂皇帝的心思。
“可!”朱祁钰答应。
几个御厨吓得屎尿齐流,疯狂咒骂杜清。
东厂番子故意放慢速度,把人拖拽着,经过杜清身边,人死前的哀嚎声、失禁的窘态、对他的咒骂,杜清尽收眼底,偏偏东厂番子放任这些人叫骂杜清,每一句话都刺激着杜清。
他可以没良心,但因他死得人越多,等皇帝挖到他的家人之后,就会越残酷!
这些无辜枉死的人的账,都会记在他的头上!
“皇爷,这几个人杀完了,再把和杜清说过话的,也找出来,杀了!这些杀完,再把和杜清打过照面的,也都找出来,杀了!反正和杜清有关系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金忠大进谗言。
却让整个尚食局惊呼一片,哀求声此起彼伏。
“奴婢说!奴婢说!”杜清拼命点头,他嘴巴被塞着,说不出话来。熬不住了,真的熬不住了。
朱祁钰嘴角勾起。
让人看着他,谨防他自尽。
“奴婢是锦衣卫!”杜清吐口了。
朱祁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不是杀人狂魔,不会杀无关之人的,若真因为审杜清就把和杜清相熟的人真杀了,明天他会被御史喷死。只是吓唬吓唬杜清罢了,幸好他招了。
“锦衣卫?隶属于谁啊?在尚食局做什么啊?同党还有谁?”朱祁钰问他。
“奴婢也不知道隶属于谁,只知道奉命进入尚食局,奴婢也是听命行事……”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但这里不适合审讯,朱祁钰让舒良把人带走,回乾清宫审。
“尚膳监、尚食局的人都不能留了,多给些赏赐,打发出去。赏赐的钱,你不用担心,朕想办法。”
“再从民间招一批,每个人的所有纪录都要在东厂纪录在案,要做到事无巨细,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朕查清楚。人手不够就招,钱的问题朕来解决,记住,新招的御厨做饭差点没关系,重要的是忠心。”
“朕的吃食还是照旧,不许经过任何人的手。”
“记住,新来的也不可信任,你再培植些番子,安插进去,朕要尚食局,彻彻底底被朕掌握,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明白吗?”
“你来兼任尚膳监提督,等有了合适人选,再替你。”
朱祁钰反复叮嘱。
“奴婢遵旨,那叶尚仪……”舒良拔掉了叶尚宫六颗牙齿,此刻她满脸是血,还在哀嚎。
“认个错吧,打发回去得了,正事要紧,要学会培植心腹、放权,不要死死抓着权力,只要朕信你,你的权力就永远都有。”朱祁钰敲打舒良。
舒良身体一抖,跪在地上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