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陈二公主与她不是同一个人。
他想与自己成婚。
他想补给自己一个婚礼。
陈岁桉更小心的对待这婚书了。
刚刚楚霁川在书房的反应,应当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是惊喜被她拆穿的反应吧?
陈岁桉悔不当初,唉声叹气拍大腿:“让你多嘴!”
容月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是奴婢多嘴了。”
陈岁桉从凳子上弹起来,把容月扶起来:“不不不,不是怪你多嘴,我在怪自己多嘴。”
幸好自己没文化,把婚书误认成了情书。
“你不要告诉楚霁川,我已经知道他与我求婚之事。”
容月岁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这样做,但还是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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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桉看看外面,天色尚早,又拉着易浅遥出府了。
“不是刚从外头回来吗?我刚给大夫下完拜帖,怎么又要出来,你又发现了什么?”
陈岁桉点头。
她还是给楚霁川留有一些属于他自己的空间,能让他施展拳脚好好准备与她的大婚。
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怜的易浅遥,跟着陈岁桉漫无目的逛了一整日的京城。
整整一天,借着陈岁桉的光,她都在感受着独属于京城百姓的热情。
他们热情地看着陈岁桉,像是在看一种什么吉祥物。
他们热情地投喂陈岁桉,像是在喂自己家的小宠物。
易浅遥站在陈岁桉的身边,对着每一个堆笑的百姓,会以礼貌的微笑。
只觉得脸都快笑烂了。
从未有一日,她如此热切的盼望着太阳落山。
她倒是也问了陈岁桉究竟是何事,但陈岁桉不肯说。
她是不理解,有什么事情能比楚霁川不行这件事,更让陈岁桉收口如瓶。
但陈岁桉不说,她也不会追问。
日头西斜,光也随着太阳一同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