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她之前,从前夜仅限于虐待与被虐待,未曾有过这般温情画面。
他贪恋,害怕,又抱有侥幸心理,希望这样的时日,能多一点,再多一点。
“逗阿宴的。”
南星辞双手捧起萧宴栩的脸,额头凑近他的额头,紧紧的贴着鼻尖,闭上双眼时,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滑落,许是世间事太过苍凉,所以前世的她,层层戒备,在防住别人进入心门时,也封锁住她渴望爱意的心。
萧宴栩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双手正要去拍拍她的后背,却在最后,沉沉的放下去,她现在心情不好,不能惹她不快。
半个小时后,南星辞抱着萧宴栩到床上,侧坐在床边,让他给吹头发。
暖暖的风吹拂过每一缕发丝,飘散出淡淡的同款香气,令人心驰神往。
“阿宴,你带药了吗?涂抹脸部肿伤的药。”
南星辞又好气又想笑,她和阿宴,真是患难夫妻,受伤地方都如出一辙。
“嗯。”萧宴栩点点头,回应道。
两人相互给彼此涂抹完药后,萧宴栩伸手指了下卧室内的沙发-【我去那边睡,可以吗?】
“不好。”
南星辞将人按在床上,被子一提,盖住他们两人。
“阿宴,我们好歹也是订过婚的未婚夫,怎么能不睡一张床呢?”
萧宴栩猜不透南星辞的心思,只是表情很凝重,少年的脸上写满一本正经的严肃,南星辞拿他没办法,只好起身,打开衣柜找了床被子,去到沙发上睡。
【爸妈说,领证的成婚夫妻才可以睡在一起,要不然就是对女孩子的不尊重。】
萧宴栩目光可怜兮兮的朝着南星辞的方向看去,支撑着身体想要下床-【姐姐身体不好,该要睡床的。】
“萧宴栩。”
南星辞闭眼假寐的沉声喊道,倏然睁开双眼,如同野兽盯住自己的猎物,警告威胁,“你要是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额头吻
萧宴栩瞬间乖了,紧张抿唇,不敢再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南星辞掀开被子下床,耐性十足的重新整理好萧宴栩的被子,关掉床头柜上的灯,“晚安。”
话罢,转身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朝着她的榻榻米小沙发方向走去,听见他深情婉转的心声-【晚安,姐姐】。
自此,一夜好眠。
明媚的冬日暖阳,渐渐融化掉几日来的积雪,地面上湿漉漉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