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盈来部队,自然是有发电报和江潮他们说的。
江潮卧床养伤,徐知书是军区小学的老师,她又要照顾病人又要照顾家里的孩子,还得回学校上课。
她是抽不开身去车站接江盈盈,但他们两夫妻拜托了底下的小战士去车站接人。
结果人没接到,打电话回老家问,大队的人都说江盈盈上车了,要到昨天中午就该到了。
可他们在车站等了大半天,去车站附近找,怎么就是看不见江盈盈的身影。
徐知书都不敢去猜想江盈盈是不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潮得知事情后,更是急得眼都红了,一个劲儿地拿手砸着他受伤的腿。
幸好,幸好,她们今天见到了江盈盈。
徐知书想,不然,她真怕再下去,她怕是劝不住江潮这个倔性子的人,她的心里也很是煎熬,快承受不住了。
江潮这次受的伤很严重,需要静养,住的是单人病房。
进了病房后,徐知书关上门,站在后边默默地抹着眼泪。
江潮在看到江盈盈的一瞬间,自己受伤流血都没哭的一个大男人,迅速地红了眼眶。
“盈盈,是哥不好。”他自责道,“我不仅没能回去见奶奶最后一面,还没去接你过来,是我不好……”
他的视线落到江盈盈的脖子上,眼神闪过狠厉,又怕吓到她,拼命地把情绪给压下去。
江潮再次出声,嗓音有些沙哑。
“盈盈,你这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
“还有,昨天你到站后去哪儿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吃过饭了没有……”
面对江潮一连串的关心,这个时候,江盈盈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时,她好像真正地和这个时代的江盈盈融为了一体。
她希望,原身那个好姑娘,能如她在这边一样,也在她的那边,陪着她的家人,过上好的生活。
见江盈盈眼眶红红地看着他不说话,江潮忽地有些无措,他的手攥了又松。
徐知书上前,目光落在江盈盈脖子上的伤痕,也是又怜惜又自责悔恨。
她道:“你一口气问了那么多,要盈盈回你哪个好?”
数落完江潮后,转向江盈盈时,徐知书的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盈盈,你别怕,有什么事和嫂子说……”她道,“我和你哥都会为你做主的。”
想到什么,徐知书抿了下唇。
“你要是不好意思,那你偷偷和嫂子讲,别怕,嫂子会保护你的。”
徐知书在说时,江潮也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红得更加厉害,手上的青筋暴起。
江洋歪了歪头,看着江盈盈脖子上可怕的伤痕,他的眼睛里闪过心疼。
他的小嗓音响起,“姑姑,你疼不疼啊?”
江洋的手在他的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两颗水果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