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说什么瞎话
梁尔璐瞥眼两侧缺乏打理而杂草丛生的荒地:“可能会有蛇啊,笨。”
“你忘了我也是蛇。”
“笨。”
耳听戏谑的刻意提醒,她记起往事,没好气地哼声。
不知不觉又掉入坏男人的逻辑陷阱。
等完全登机,梁尔璐使劲推了一把这狗东西,可丝毫未能撼动他的身形……
兴许这就是平底鞋的魅力吧。
她瞪视,转身夺过梁奕珩手间的喇叭:“上,打架,打死他!”
驾驶舱已补足人,飞机自有机长开,梁奕珩靠向椅背作了退缩的委屈状,指鼻尖:“尔妹,他下手不知轻重,我怕破相。”
这感觉太熟悉了……
不愧是兄弟,近绿茶者香。
至于林瀚睿顶了一张遭受诬蔑似的无奈脸,唇角略微下压,显然是当日受伤的部位。
梁尔璐摁眉心,顾自坐下拆桌面的食盒。
嫌弃身后打火热的嘴仗。
“你还纠缠她做什么以前是以前,现在才是关键。”
“对,可她以前那么爱我,你确定现在能彻底放下”
“那就看看她是否会选你。”
应季的大闸蟹足够顺眼,梁尔璐心情大好地回应:“但我苦上学久矣,现在特别讨厌做选择题,都杵那儿干什么你们过来吃啊。”
对面的俩座位终于满当,她顺势分蟹:“来,你们一只,我一人五只。”
“不要为了一只螃蟹打架哦。”
在这种女方占主导权的麻烦关系里,她可是能横着走的。
虽然梁奕珩早已知道自己没可能从她的朋友变成爱人,但肯定也心怀不甘与希冀的。
至于林瀚睿,拥有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除了焦灼还是焦灼。
爱斗就斗呗,她谁都懒得选。
“飞机是去哪的”
“海边。”
看吧,纯粹将视线率先投向其中一方,另一个的神情便明显滞顿,紧张不息攀附。
而倏亮眼瞳的那个,在她问出无关话题的瞬间如同焰枝纷落般。
分明全是聪明人,此刻竟傻到以为她会做出选择。
显得她像是坏女人。
“梁大师有深海恐惧症,林老板晕海洋调香水,就等于晕海。”
“确定”确定他们坚持要跟,梁尔璐摘下吃螃蟹用的一次性手套,翻包取出防晒霜,“手。”
打量几秒齐刷刷伸出的两只手,她分别挤出足够的量:“既然同行看海,你们就要放下成见,互帮互助,现在闭嘴。”
气氛因此安生了几小时,按既定路线,直升机得停在机场,梁尔璐乘车到海边。
阳光灿热中掺杂劲头大的海风,她走得稍前些,偶尔张望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