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瞥眼他唇际的血色,梁奕珩才觉得他勉强多了点活人生气。
“我也可以像你这样无所谓她的意愿,永远把她留在身边,她恨我没关系,我爱她就够,毕竟只要我抢,你绝对输。所以你算什么对梁家和你母族来说全是弃子,只有林家需要你,不过也只是利用你。”
及时收住糟糕脾气,梁奕珩暗暗深呼吸:“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说话难听,原本看你来了,写会儿书法修身养性,忍着你……谁忍得了你啊”
因此也并不意外林瀚睿继续招嫌弃,笑意讥讽:“所以你不同样是被利用,却还要听话守着一个半点都不爱你的人,可我和她再不济也有过感情。”
“别成天念叨你那过期变质的感情,不止四年前,我刚才也说过了。”无非是上次对峙时听过的老套话术,梁奕珩只觉滑稽可笑,“我们兄弟俩都是卑劣至极的坏东西,疯起来,得到她的人就足够。”
懒于多说,他拿过桌沿的手机:“以前你问干娘还留给我什么,u盘年代久远破了,文件有备份。”
一顿点按,如愿见到林瀚睿收着个音频便转身开门的利落身形。
关上门,梁尔璐走向楼梯,挑眉扫视平板内的别墅监控画面,熄了屏。
男人真烦。
她纯粹试试看的,猜测林瀚睿不一定是去上班,可能想念哥哥,谁知一举成功,却难捱好奇心的催发,不受控看了场大戏。
这兄弟俩,全是神经病。
至于林瀚睿,回来肯定要找她发疯,好在她习惯了。
疯不死她的,始终能犟。
寻思自己也是太无聊,梁尔璐在地图搜索了他返程所需的时长。
掐准男人踏进客厅大门的分秒,她双击身侧沙发上的手机屏幕,瞥了眼时间。
差不多,甚至快了将近十分钟。
结论出乎意料之内,不如播放的综艺节目有趣,梁尔璐一言不发,任由林瀚睿坐来身旁,总之余光没接收到他灼灼的视线。
语气也寡淡:“梁医生,帮我上药。”
“怎么,公司进了法外狂徒竟敢打太子爷”放弃琢磨男人这份平静,她转头,“哎呀,好严重,再不愈合就需要动手术了。”
林瀚睿却是很轻地落一声笑:“三天之内,我已经给你上过两次药。”
相反,这话实在太重了……
梁尔璐当即涨红着脸,紧捂耳朵,恨自己居然忘记这事:“知道了!”
万般不情愿拖出茶几下的医药箱,她翻找时碰到一小盒药膏,烫手似地匆忙扒拉到旁边。
经他“善意”提醒:“不是同一支。”
废话,她装没听见。
借助棉签替男人嘴角的创面消毒,梁尔璐仅将视线定定聚焦在伤口,这次余光能深切感受到林瀚睿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