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被调包到翻天覆地的可怜小猫……
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了。
翌日傍晚,梁尔璐从研究所下班,躲过几瞬刺目阳光,坐入林瀚睿的车内。
整天没联系,她难免尴尬,借系着安全带的动作,视线落向握手机谈工作的男人,镜片之下的目光微凝,也专注在周边路况。
“累吗?”
“嗯?”她转头交汇林瀚睿不知何时投来的双眼,“不累,今天有几个人打算找我主动搭话的,但最终没敢,一看就是想吃我嫁入豪门的瓜,平平无奇,还不如豪门千亿媳妇要离婚的瓜劲爆。”
出自她口的“离婚”两个字似乎再无攻击性,梁尔璐撇嘴作罢,却难以忽视他油盐不进的态度。
车拐出研究所,林瀚睿才添声:“盛家办了晚宴。”
正感慨豪门宴会繁多,梁尔璐蓦地恍然大悟:“所以盛家只为了见我一面就浪费钱办宴会?直接约不行吗?我没说不愿意啊。”
“于情于理,盛家人都没有和你单独见面的必要,记者擅长捕风捉影。”
倒也是……她默认这临时行程:“你猜我上班摸鱼的时候做了什么?”
“折纸,鱼类。”
男人答得流利,活像真听她话,去学了读心术一般。
悬念瞬间落幕,梁尔璐无奈打开容量可观的托特包,捧出两手心的圆鼓鼓河豚:“没错,你不离婚,我很生气。”
“没错,我不离婚。”
汽车空调陡然坏损似的,冷气霎时凝重,疾速翻滚席卷而来。
她僵着脸,把鱼全塞回,双臂环紧包:“上次还说会陪我玩久一点……”
林瀚睿小幅度压眉,完全听不清女人念念有词的内容,也再没见她启唇。
两相沉默的氛围延续到家,落在他身后的脚步声丧气,缓慢而沉重,不知不觉已隔开大段距离。
他其实不擅长哄人,思绪跑远后,只是习惯性地顺手关房门,随即听梁尔璐一声惊呼。
林瀚睿匆忙转身,察觉她险些被门夹,便赶紧揽过这具受惊身形,低眸望她煞白回血中的心有余悸脸色:“对不起。”
“不用,又没真的撞到。”背脊处的轻抚力道鲜明,梁尔璐小劲推拒,退远半步,不由自主地揪玩手指,“我……”
没能流畅表达意图,她异常局促,掌心疑似冒汗。
眨完眼,却见林瀚睿关上门,同她牵手走到床沿,自顾自坐下脱掉西装外套与马甲,领带也被扔去旁边,褪了些衬衫露出左肩。
白皙肤表赫然是满大片的青紫淤伤,梁尔璐颤手没碰:“都说过让你别查了,干嘛去挨打第二次。”
“心疼了?”
她算是服了男人的笑腔:“难道我没心吗?”
还笑。
“晚点给你针灸,散淤速度多少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