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哭过都会把眼妆化浓。”
好啊,太子爷根本就没搭睬她愧对前男友话题的意思。
不过她能屈能伸,扯笑:“哭是因为我一觉醒来不想上班。”
“骗子。”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倒稀松平常,不像控诉骗子时该有的腔调。
摆出爱信不信的神情,梁尔璐抬起被林瀚睿攥住的左手,略扬,莲蓬铃铛随着叮当:“这么喜欢我手链?那我死都不给你,太子爷您别在我面前继续装穷了,自己买个符合身价的吧。”
谁知他忽然松开五指,拦腰抱起她,劲直走向办公室配套的卧室。
夏日
◎“过来。”◎
挣扎之余,高跟鞋先后掉地,梁尔璐对准他脖颈张开牙齿,欲咬的刹那却瞥见床边落地窗前放有画架和相关用具。
愣愣瞅着,她注意力瞬间受到转移,便没再胡乱挣动。
是一幅融合窗外城市风光的油画。
稍稍理清脑回路,梁尔璐皱眉。
装穷的骗子,居然这么擅长油画。
床头柜面也安了加湿器,未间断的淅沥雨声莫名惹心烦,喷升的水汽宛如云海细雾般萦绕远漫。
安静氛围内,男人仅仅道出一句让她匪夷所思的“lorful”。
梁尔璐轻用鼻音表示疑惑。
颈侧仿佛还留有她刚才呵近的温热呼吸,林瀚睿微不可察地皱眉:“你裙子的颜色。”
盯够男人解释中毫无其余信息量的眸色,梁尔璐迟疑瞅看几秒自己的裙子。
那确实,五彩斑斓黑。
她重新抬头,咬他。
逐渐紧紧牙关。
他不放,她也不放。
但因为被林瀚睿放入浴缸的坠落感而惊呼,不得已松了口。
梁尔璐严重懵圈,反应过来时男人已靠坐在缸沿地面,好整以暇似地凝她,又是架着好似高尔夫球场那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你也不想你老公知道我们的事吧。”
老……老公?
这跟把她扔浴缸有什么关联?
太子爷喜欢玩这么背德刺激的角色扮演?
也对,按照他当时的距离,绝对没听到约诊人说“未婚生子”。
反正这怪家伙连虚空老公都帮她捏造好了,梁尔璐迅速进入角色,打开了水阀。
凉水漫过趾尖的肌肤,实在有些冷。
她皱眉,微微瑟缩腿:“什么事?鸳鸯浴吗?来,林总请。”
“梁小姐说笑了,自然是我们谈过恋爱的事,我对生过孩子的有夫之妇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