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手疼。”
他用被板子敲的红肿发烫的掌心来握我的手。
“活该。”
我抽回手,警告道,“别碰我,谁知道你有没有擦过眼泪鼻涕。”
他看着我抽出的手,十分委屈道,“我没有!全擦这里了。”
他伸过胳膊来,让我看他衣服上板结的眼泪鼻涕。
我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谁知道他见我往后推,立马开始撒泼了,呜呜呜地开始坐在我旁边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疼。
原本我是可以稳坐安如山的,但是他哭的人实在太烦心了。
我耐着性子问他,“你怎么样能安静点?”
“不疼我就不哭了。”
“那你怎么样才能不疼。”
“你把手给我。”
我实在烦他哭,直接把一只手给了他,谁知道他像刚才一样握着我的手,把他热乎乎的肿起的掌心贴着我的手。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样会不疼了。”
“因为三哥你的手很凉啊,看,这才是正常的温度。”
他把脸靠在我的掌心。
暖暖的,痒痒的。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的体温是要比旁人要冷一些的,一双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凉的。偏偏他就像是一个火球一样靠过来。
那双手的温度是滚烫的,像是沸水一样,将如寒冰一样不近人情的我捂化了。
皇帝的思绪被拉回,他一把握住贺兰慈的手,把贺兰慈吓了一跳,忍得额角青筋暴起才没把这老头踹翻。
贺兰慈一路颠簸,好不容易来了,身上还沾着寒气,手上更是冰凉,皇帝没有摸到他记忆里温暖的掌心有些失落。
回忆的温度,就算是故人之子,也是难以再次触碰的东西。
记忆里的三皇子正是皇帝自己,而追着他喊三哥的弟弟正是姑苏王。
“陛下。”
贺兰慈出言提醒,这才得以把自己的手从皇帝的手里抽走。贺兰慈心里快膈应死了,他特别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手。
他不用出大力干重活,做过最累的活也就是挥鞭子翻书,写字画画他又不是特别喜欢,所以一双手没有一点茧子,十只细长白皙,骨节分明,像是白玉打磨出来的一双手一样。
天一冷为了防干裂,二斗常常给他的手上摸上药膏,细细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