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偏偏醒的这样早。
贺兰慈在床上滚了几回,发现他的确是再也睡不着了这个事实就有些恼火。
因为只要他一闭眼,昨天自己说的话就又再自己耳朵边响了一次。
“简直是一派胡言!!!谁?!谁说的?!我非拔了他的舌头不可!”
“看什么!我又不喜欢你!不过一个下人,暖床的罢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脑子笨还不听话,哪里能让我喜欢的起来?!”
一个字带十根刺的贺兰慈仔细品了三遍之后,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欠妥当。
他也觉得很疑惑,自己当时那么急于否定是干什么……
为了向贺兰承证明吗?
他贺兰承算什么东西还用得着向他证明?
还是害怕谣言四起?
其实说真的,他根本就不想管别人的嘴能说出什么话来,但是他确实会生气是真的……
那不然就是怕带刀误会?
贺兰慈其实也很想说他确实不在意,但是他不在意带刀的程度跟他不在意贺兰承的程度不太一样。
为了不让贺兰承正日里出现在自己眼前头,身为长子的贺兰慈都愿意让出很大一部分的经商权,让贺兰承在外面抛头露面,结交朋友。
一想到这里,贺兰慈表现出来平日里少有的迷茫。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
在床上冥想了好大一阵子的贺兰慈最终得出来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贺兰承太招人厌烦了。
一听他张口说话就烦,所以自己才会那么激动……
贺兰慈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妙的借口一样,松了一口气。
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出门走走。
院子里的丫头看见贺兰慈起了个大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贺兰慈疑惑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都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
丫头们立马把头低了下去。
二斗依旧机灵着,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来伺候贺兰慈洗漱。
“带刀起了吗?”
二斗没在院子里看到带刀,心道那就是没起?
于是试探着说了句:“我去叫一下小夫人?”
“不必。”
贺兰慈立马制止了她。
他想自己出去转转,让他心神不宁的人就是带刀,要是再带着去岂不是火上浇油?
“等会你跟我出去一趟,不用再带什么旁的人了。”
“是。”
二斗虽然答应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惶恐的,比较贺兰慈从来没单独带过丫头出去,二斗害怕伺候不好,暗暗替自己捏了把汗。
她还仔细观察到自己再给贺兰慈梳完了头,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一番,可以说是他今日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