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颈间的咬痕还在隐隐泛痛,却在和江时野的吻中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与甜蜜。
原来身心共鸣的吻才能真正令人快意到每寸皮肤都激动到战栗。
没有人留有心神去关注那些漫过浴缸的水花,炙热的浴灯下,郁怀枳紧紧拥抱着江时野,如同沉入深海的人终于抱住了一根足以承重的浮木。
“江时野……”
郁怀枳一遍遍地低喃着这个名字,仿佛诉说着自己的所有。
我要怎么做,才能完全拥有你?
为什么明明抱着你,却还是觉得不够呢……
翌日,郁怀枳在床上醒来。
第一个感受,便是来自大脑的剧烈疼痛。
脑壳像是被千百根针自内部同时进攻,让他哪怕在外用力锤击,也无法止住丝毫的痛楚。
他蜷缩起身体,额上遍布冷汗。
郁怀枳的动静不小,将在他身旁的江时野也惊醒了。
昨夜郁怀枳身上的药效反复发作,两人从浴缸转到床上,后来江时野想带他去清洗,结果重新在浴室里又相拥到一起,一直到天亮才终于相继累到昏睡过去。
江时野抓住他自虐般锤击大脑的双手,将对方整个人抱进怀里。
郁怀枳呼吸急促,双腿仍然还在试图挣扎,口中低吼着:“林意!放开我!放开我!”
“林意是谁?”江时野由于乍醒,声音略有些低沉。
他长腿一抬,继续压制住郁怀枳还在扑腾的腿。
不知是因为四肢都被江时野桎梏住,还是因为认出了江时野的声音,郁怀枳缓缓安静下来。
良久,郁怀枳的呼吸终于趋于平静,只会在每次一呼一吸的时候,身体跟着轻微战栗。
“还在痛?”江时野逐渐松开手上的力道,伸手摸了摸郁怀枳的头发。
“嗯……”鼻间满是江时野身上的味道,郁怀枳奇异地觉得好受了许多。
虽然那些针刺的疼痛缩减了力道和间歇时间,现在只会在他呼吸时生出疼痛感,但每次呼吸都有江时野的味道沁入鼻间,他又觉得这样的疼痛不算什么了。
“你吃的到底是什么药?”江时野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带了些事后兴师问罪的态度。
郁怀枳紧紧抿住唇,当然不敢说。
江时野伸手想拉起他看他的脸,郁怀枳却死死扒着他的后背,不敢直面江时野的问题。
“副作用很小的,只会——”他闷在江时野怀里,刻意说轻副作用的力度,“只会疼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江时野知道在他这里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不问了。
“随你。”他淡声道。
反而是这简单两个字,让郁怀枳心脏重重一沉,知道自己又惹江时野生气了。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大概会疼三天左右。”
“只是会疼而已,对神经没有其他影响。”郁怀枳说出江时野可能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