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姜软软醒来时,段辞已经不再身边,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换了个位置,解锁屏幕看见了自己和祁野的照片。所以,段辞动过她手机?看见了这张照片?姜软软只得把指纹解锁改成密码解锁。她从房间出来时不见段辞的身影,想来他应该是早起出门了。姜软软进入厨房做早餐的时候,感觉厨房里少了什么东西,但整个房子又没什么异常,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中午的时候。段辞来姜氏找她,男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他说要带她出去吃东西。姜软软问他:“段辞,昨晚你是不是动过我的手机?”男人勾唇一笑,直接承认:“是。”“段辞,我希望以后你不要随便乱动我的手机,也不要随便偷看我的隐私。”段辞牵起她的手,声音中带着占有:“软软,在我这里,你没有隐私,你也不该有隐私。”姜软软想反驳他,段辞直接打断:“软软,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隐私,如果你以后再说这种话,我不介意让那张照片消失。”淡淡的威胁之意,段辞知道那张照片对姜软软来说意味着什么。彻底删除那张照片,昨晚他不是没想过这样做,但想到姜软软知道后的后果,他终究还是压制住了冲动,尽管那张照片的存在让他很不舒服。可是,现在……他真的做不到让姜软软恨他,亦如想要给她下催情药的那晚,他最终没有那么做也是害怕她事后会怨恨自己。不被她爱都已经这么艰难,如果再被她恨,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姜软软听出了威胁之意,她不再说话。她也无从得知段辞当时看见那张照片后的反应。段辞牵着她一路离开姜氏,带着她去外面餐厅用了午餐。用完餐,段辞把她送回姜氏。而段辞自己并没有回段氏,而是回了家,打电话给属下,叫来了一些人。在姜软软的次卧里,四个角落都装了四个隐形摄像头。又在一楼和二楼的客厅里也安装了两个,直到安装完成,他亲自检查,确定姜软软发现不了之后才让属下带着那一群人离开。段辞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他说过姜软软不该有自己的隐私,那她就不能有。如果无法得到她的心,那就把她的肉体一辈子禁锢在自己身旁。抽完烟。男人起身出门,依旧没有回段氏,而是打电话给岳铂择,去了彼岸花喝酒。包厢里。段辞喝了好几杯酒,岳铂择劝他少喝点,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以往差许多。段辞也能感觉到现在的身体变化,可他顾不上,也不想去管,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驱散这种痛苦。喝得微醉的时候,段辞开口:“铂择,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后来呢?怎么样了?”岳铂择眸光一动,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脸颊微醺:“如你所见,没有后来。”段辞的思绪拉回高中时期,“我记得,那时候你连夜给你喜欢的那个女同学,送去一个什么她喜欢吃的东西,她家情况不好,爸妈摆夜摊的,你还拉着哥几个去给她家摊子照顾生意。”岳铂择的思绪也随着段辞的话被拉回高中时期。仰头靠在沙发上,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那时候,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她笑起来甜甜的,总是扎着高高的高马尾。可她的家庭条件不好,继母从小灌输给她的思想就是她永远不如别人。因此面对岳铂择的追求她没有勇气接受,总是很自卑,总是觉得自己不配拥有一切美好的事物。岳铂择记得清楚,那个时候,他真的喜欢极了她,追了好长一段时间,把她当成小祖宗一样捧着。而在他猛烈的追求下,那个女孩也答应了做他女朋友,那一天晚上,岳铂择激动的彻夜未眠。可是渐渐的,他改不了贪玩的性子,总是瞒着她和段辞还有几个哥们一起出去玩,出去浪,酒吧、夜场、赛车……每次出去,都会寻找新的猎物,身边都会带着不同的姑娘,心里有负罪感,总觉得愧对自己的女朋友。那时候年少轻狂,根本意识不到那样做的严重性,直到彻底的失去心爱的姑娘,他才渐渐收了性子。可尽管如此,他喜爱的姑娘再也没有回到他身边。包厢里的氛围变了味道。段辞自嘲一笑,苦涩开口:“那时候我还嘲笑你小子是个情种来着。”岳铂择追那个高马尾女同学的事,段辞也多少知道一些,那时候他身边也有一个白晚琪。可是瞒着白晚琪出去玩的时候,他心中没有丝毫负罪感,更别说半夜给她送东西了,简直是天方夜谭。岳铂择苦笑:“好想再回去看看她。”段辞眼角带着醉意:“铂择,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如何选择?”岳铂择目光涣散,“如果有这种机会,我一定会牢牢抓住她的手,一定为她收起所有贪玩的性子,一定会坚定的选择她。”说完,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可惜啊!没有如果。他心爱的姑娘永远以年少的模样停留在他心中,再也回不来了。段辞前倾着身体,闭上眼睛按揉着太阳穴,满脑子都是姜软软那张照片里的样子。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他真的好想乘坐时光机回到年少时,提前一步在祁野认识姜软软之前去认识她,陪伴她!如果,有时光机就好了!姜软软下班回到家依旧不见段辞的身影,打电话也没人接。自从段辞知道心脏移植的事后,姜软软就让博书撤了,所以她身边已无人再盯着段辞,因为段辞现在每天回家,大部分时间都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也就没有了监视的必要。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段辞才醉醺醺地回来,满身的酒气,看起来喝了不少。姜软软想给他做醒酒汤,段辞抱着她不许她做,像个赌气的孩子,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他抱着她入睡,把头埋进她的身体里,又蹭了蹭,像只乖巧又没有安全感的猫咪一样。姜软软没有动,段辞抱着她带着酒意睡着了,姜软软借着床头灯的光看着他,男人脸颊微红,看起来很不安,眉宇间比从前多了几分沧桑。这个样子的段辞,就像一只收起所有刺的刺猬,乖巧得不像话。姜软软不敢再看,闭上眼睛睡觉。半夜时。段辞突然从梦中醒来,吻着她的下巴,声音低哑:“软软,我做了一个梦。”姜软软被他的动静弄醒,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什么梦?”男人的眼眸隐匿在昏暗的台灯光下,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泪光:“我梦见,你叫我阿辞。”为什么是梦啊!如果不是梦多好!男人语气带着丝丝恳求:“软软,我想听,你叫一声好不好?”:()算我求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