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腊肉,江秋月还煮了丝瓜汤,丝瓜是自己家种的,煮的汤自带甜味,正好用来解腻。
林北北看他妈妈真没有留下一部分的打算,小手握紧筷子,赶忙给妹妹夹了一块腊肉,才给自己夹一块。
吃到腊肉时,他快哭了,原来肉是这个滋味,也太好吃了!
三个人不仅吃光腊肉,连碗底的油,林北北都用地瓜沾着吃了。
江秋月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林家条件太差了,都发挥不出她的厨艺。
“妈妈,我去洗碗!”平常家里吃饭,林北北和妹妹都会帮忙洗碗。
一开始江秋月还有点担心,看了会,见两小家伙洗得有模有样,放心地到院子里消食。
睡了一整天,打套八段锦松松筋骨。
等江秋月刚打完,林北北和林南南洗完出来,王春花等人也回来了。
“妈,你们回来了啊。”江秋月热情打招呼,王春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头进了厨房。
看到锅里没做饭,王春花刚张口想骂人,但被林富贵瞪了一眼,只好喊来二儿媳做饭。
这时他们还没注意到,头顶的腊肉没了。
等钱丽做好饭,喊大家吃饭时,江秋月笑眯眯地倚在门框上,说她吃过了,“我吃的腊肉,妈你别再大惊小怪喊进贼了,不然闹起来,又要麻烦大队长。”
“啥?”
王春花一下没反应过来,边上的林大宝囔囔一句“我也要吃腊肉”,她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江秋月,你把我腊肉吃了?”
“是啊,江医生说我要补身体,我在家里看了看,只有腊肉有营养。我总不能宰了下蛋的母鸡,妈你说是不是?”
江秋月看戏一般看着林家人,这年代连个收音机都没有,天黑了就睡觉。但她白天睡一天了,不动一动,晚上会失眠的。
“那是我留给晓晓的腊肉!”王春花一口气喘不上来,猛地站起来,冲过来想打江秋月,结果江秋月大叫着跑到院子里。
“妈你别打我,我只是听大队长的话,家里有啥就吃啥啊。”江秋月刚吃饱,中气十足,“你要是再打我,我要去找大队长了!”
王春花两眼一黑,气晕了过去。
“妈!”林二柱兄弟异口同声地喊了句,掐着王春花的人中,过了会儿,王春花才白着脸醒过来。
江秋月假好心地过去看了看,“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嫁到林家六年,还是头一回吃肉,你那么不舍得给我吃吗?”
“我太难受了。”她转头去看林富贵,“爸,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妈就没把我当一家人。干脆,我们分家算了,我不再碍妈的眼。”
林富贵一个头两个大,以前老婆子指使江秋月干活,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看来,老大一家不是他的血脉,让江秋月做再多的活,他都不会心疼。
反正是他给大儿子一口饭吃,大儿子就该报答他。
现在听江秋月说要分家,林富贵当即说了,“胡闹,我和你妈还没死呢,分什么家?”
他们一家子能有现在的日子,全靠江秋月每个月给的二十块。真要分家了,江秋月能给他那么多钱?
“不分家的话,妈又处处嫌弃我,那爸说怎么办?”江秋月带了点哭腔,得委屈点,才附和原主人设。
林二柱兄弟已经扶起王春花,林富贵看看老婆子,再去看江秋月,为了二十块钱,他忍了,“以后家里的活,让老二媳妇和你一起干,这样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