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钟余生干脆捧了?本书?在方策旁边看,还很?手欠地要捏着方策的指尖玩。
聊到最后,钟余生的母亲轻轻说了?句:“他的刑期应该到了?吧。”
她是说江山文。
方策和钟余生卷入的第二起案子,他们是知道的。方策和钟余生都有跟他们聊到过。
方策稍顿,然后就感觉到钟余生本来只是捏着他指尖的手瞬间就变成了?扣住他的掌心,而且很?用力。
方策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跟钟余生的母亲说:“应该是吧,我?没有怎么关注。”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大家都没有再聊。
但某人没法?不在意。
晚上钟余生的父母和钟思喜要去参加一个游轮聚会,要到三天后才会回来。
所以钟余生就把人拎着关到了?自己的房间,还顺带落锁。
方策听着声儿,有点好笑:“你在吃醋?”
钟余生明明知道,他对江山文就只是对哥哥。
“你从前跟他很?亲昵。”
钟余生圈住他,控诉道:“你还在他床上做午睡。我?们后面关系好起来了?,你都没有在我?床上做午睡。”
方策:“……你不觉得这个问题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吗。”
他跟江山文只是兄弟,但钟余生在追他。
他觉得他允许钟余生做的事已经足够多了?。
钟余生却?在此时根本不讲理,张嘴就在方策肩膀上浅浅咬了?口?:“方策。”
其?实不痛,但方策还是轻嘶了?声,刚想骂人别发神经,就听钟余生很?直白地问了?句:“祚吗。”
方策整个人登时就如同被雷击过一般,在僵硬的同时,也是又焦又烫。
但都不等?他说什么,钟余生就低头吻了?下来,含住了?他的唇瓣厮磨。
其?实不需要问,也有答案。
顺其?自然到那一步,方策不会拒绝。
就是方策怎么也没想到,某人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做足了?准备。
窗外将要下雨,空气中都带着难以呼吸的湿闷感。
青草香也被闷出来,伴随着水汽在空气中游动。
雨试探着落下时,砸打在青草地上,脆弱的小草就已经受不了?地摇曳。
更?别说这场雨从小到大,一开始一滴滴慢慢砸落,到最后干脆就是狂风骤雨,不仅敲打着地面,也肆虐着世间,窗户都被拍得作响。
太过凶猛。
北方夏天的雨来势汹汹,而且漫漫长夜,整整一夜就没怎么停过。
这场雨就算是中途哑了?声儿,过了?会儿还是继续,恼人得很?。
直至天光,暴雨才终于收了?尾。
初阳的光辉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来一点,就见钟余生捞起了?脊背和他胸膛相贴的方策,走进?了?浴室里。
方策实在是太困了?,被抱起来的时候就干脆在钟余生的怀里睡着了?。
所以他暂时没有看到走过镜子前时他那一身惨不忍睹的痕迹。
不过没关系。
睡醒了?就能?看见。
当然,还得看某个憋了?四年的人还要不要继续在画纸上泼墨作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