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序南序南序,都是因为南序。
他睡不好是因为南序,被季凌警告是因为南序,
可季凌的话他又必须服从,他父亲财政大臣的地位背后有季家财力的支持,他的家族一定程度上依附于季家。不管他的父亲多有野心,至少现在,他必须按照季凌说的做。
就这么放过南序吗?他真不甘心。
结果他竟然等到了季凌给南序的红牌警告。
南序活该!
“南序,你以为你得到了季凌的庇护吗,结果还不是被季凌报复吗?”奥维冷笑,“季凌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
他才不像别的蠢货那样以为季凌是因为厌恶同性恋而教训南序。
显然,对方不长眼地以某种季凌讨厌的方式得罪了季凌,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他给我发了红牌,不影响他曾经告诫你不要来惹我。”南序没有被奥维的话牵着走,回答道。
他放下笔记本,走到奥维面前。
和奥维梦里的眼神一模一样,南序看着他的脸,冷冷地问:“你怎么不听话?”
“我凭什么听话!”奥维条件反射地要退后,下一秒反应过来他这回有了防备,不可能会再那么狼狈地抓住,他挥舞着手里的电棍,“钥匙在我手里,你今天要是不求饶,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听见南序好像叹气了。
南序静静注视着他。
奥维逐渐感觉到不安。
他很难形容那样的眼神。
像纪录片中人类与兽类狭路相逢时在判断对方是否无害。
干净通透、带着审视。
似乎看穿他莫名其妙地不想打开电击棒的开关。
可他连哪一方是居高临下的人类,哪一方是进攻挣扎的兽类都没办法分清。
气氛僵持凝滞。
月光森冷,给南序的黑发乌瞳镀上了一层冷调的青色,蓦然了然地微微弯起了些眼睛的弧度。
你笑什么?
在晃神的几秒钟,奥维感觉到西装外套外侧的口袋掠过片刻的触感,他下意识上手要抓住。
南序先预判了他的动作退后几步,抬高手,微微挑眉,手上一串泛着银光的钥匙。
奥维顺着惯性向拉长的草木气息方向前倾身体,等视觉信号终于传递到大脑,才恍然大悟地慌忙去摸自己的口袋。
球场的钥匙不翼而飞,他摸出来了一个祛疤的药膏。
南序已经走开他的几步之远,一定是他刚才在宴会上偷喝了酒才使他反应迟钝,他只能呆呆地望着南序的背影,听见南序说:
“药膏换钥匙,先走了。”
药膏开过封,显然是南序随身携带刚好顺手拿来糊弄他的。
奥维感觉额头的疤痕伤口大概忽然恶化,以至于竟然又开始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