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对方推迟了时间”朴相宇神色极其平淡的说。如果他那秘书知道他这么说肯定会哭的,因为明明是自家总裁说没时间谈,硬逼着他和对方说改时间的~tat
“恩才,你不是说今天要炖猪脚吗?我可是很想尝尝的”朴相宇眉头微皱,瞅了具姜在一眼,不动声色地说。
“哦,对啊,我差点儿忘了,我先去厨房,相宇,你陪我哥坐会儿”恩才如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转身跑向了厨房。
“恩才生了孩子反倒是冒失了些,不过这样也很好,证明她过得很幸福,你们对她很好”具姜在看着恩才跑走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只要大哥不再领些不该出现在朴家的人,恩才会生活的更幸福”朴相宇的脸色阴冷,意有所指的说。
“不该出现在朴家?额,你是说秀彬?你想太多了,秀彬不会对恩才做什么的”具姜在因朴相宇的脸色和语调而很是不爽,不过听完他的话,又有些想笑,这妹夫也太过小心了些吧。
“不是想多,郑秀彬是郑家的人,我不能允许恩才的身边出现一点点危险因素,所以大哥,以后请你还是注意些吧”朴相宇神情严肃而郑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具姜在虽然觉得朴相宇的话很不中听,不过却真真实实的为妹妹好吗,他这个做哥哥的真是比不过“下次不会了”
“我说话不好听,请大哥见谅”朴相宇向姜在道歉。
“好了,好了,我有那么斤斤计较么?”姜在挥挥手,大大咧咧的说“你是真为我妹妹着想,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给白美仁做精神疾病鉴定的事情朴家没有参与,不过郑夏赵却的的确确动了手脚,他觉得这是免去妻子牢狱之灾的唯一途径了。鉴定结果出来,郑夏赵才算是放下了心,白美仁不用被送入监狱了,不过疗养院还是得去的,毕竟警局、朴家这两方都盯着呢。
白美仁自然是不承认自己是有精神病的,她以为出来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心里还正开心着呢,结果就有穿白色衣服的一群人来要带走她,说是要去疗养院,还要治疗精神病,白美仁当时就闹开了,死活不肯上车,她哭叫着自己没病。
郑夏赵看着她被人带上车,疯狂挣扎,叫喊着自己没病,最后还踢打带她上车的人,朝他和秀彬叫骂。他觉得,或许不用贿赂鉴定人员都成,她精神上可能真出了些问题。
一年有一年,白美仁在疗养院里和这么多不正常的人在一起,呆久了,她的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有时呆呆傻傻的,可有时又会十分疯狂,看到和恩才身形差不多的就扑上去要掐死,还大喊着“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就连经常看她的郑夏赵和郑秀彬她也认错过,尤其是郑秀彬,她还攻击过,这样连着好几次,郑夏赵就不愿意来了,郑秀彬来的次数也相对少了些。
八年之后,郑乔彬刑满释放,被郑夏赵接回家后也不愿意出门,很怕见陌生人的样子,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郑夏赵也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了,跟他谈了几次心都没什么好转之后,郑夏赵索性也就不管他了。
经历了这么多次打击,郑夏赵的心脏很不好了,这几年他拼命地工作,忍着天天被闵贤珠嘲讽的苦闷,埋头苦干,也算是积累了些钱财。郑秀彬没有被他牵累,在郑氏发展的很好,他对秀彬的未来没什么可担忧的,夏实有亲妈闵贤珠照顾,生活富足而无忧,他也就放心了。他这么拼命的工作,就是想多挣些财产,让郑乔彬以后也能有口饭吃,不至于被自己饿死。
长期这么劳累和操心,郑夏赵终是倒下了,心脏病发作,还没来得及到医院就去世了。郑秀彬遵从父亲的意思,将他的财产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给夏实,一部分给郑乔彬。
郑乔彬自打出狱后就没有正经的工作,整天躲在房间里,偶尔在网上做做兼职,但赚的钱少的可怜。虽说有郑夏赵留给他的钱,可终究架不住他一直的入不敷出,没两年就花光了。
郑秀彬能借钱给他一次,却不能一直供养着他,托朋友给他找了个看门的工作,多少能挣一部分,紧着点儿还是够他花的。
申爱利虽说这些年在法国呆着,但国内的消息她还是知道些的,不过她对郑家早就没了感情,所以,回国之后也没带尼诺去找郑乔彬。
偶然的一次,申爱利带尼诺去一家商场买东西,尼诺看门口站着个极其落魄的花白头发男人,以为是乞讨的,于是往那男人手里塞了几百元钱。申爱利刚想夸尼诺呢,结果走近仔细一打量,却是个熟人—郑乔彬,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丢下了一叠纸币,拉着尼诺消失在了人群中。
郑乔彬垂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叠钱,突然蹲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每一次,要离开前,恩才都会有一种感觉,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依旧是秀雅绝伦的脸庞,岁月的痕迹并未留在她的脸上,可身子莫名其妙的衰败了,她知道,又是她要离开的时候了。
“每次,都没能和你白头到老”恩才在脑海里幻想着他们两个白发苍苍、相携而走的样子,虚弱的笑了笑,说道。
“虽然没有白头到老,不过,我们可以携手几生几世,你啊,永远都在最美的时候离去”朴相宇心里很坦然,反正他很快便会追随恩才而去。
“下一世,我们还会在一起,对吧?”恩才说。
“自然,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所以,你要一直一直等我”朴相宇知道这么说很自私,不过他想要下辈子还和恩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