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醉非醉,七分假,三分真。
楚淮晏懒得再多辨,就由着小姑娘造作。
路梨矜其实什么都不会,接吻对她来说都是件困难的事情,瞳孔里放映出英俊的脸庞,下面应该做些什么呢?
有雪花随着寒风飘扬进来,正落在她睫毛上,被体温融化后像是泪,惹得她连着眨眼。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眼睑幼。嫩的肌肤,擦拭而过。
小巧精致的下颌被捏着,整个人被迫托抬着扬头。
路梨矜就那么痴痴地望着楚淮晏,一眼万年。
“还有什么要唱的?”楚淮晏嘶哑的嗓音在耳廓磨着,有种形容不出的缠。绵悱恻。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最后一首,路梨矜选了《锁麟囊》,哀腔低回,余音美妙胜琼浆。
不知道是唱给自己,还是给别人的。
楚淮晏宽大的手掌隔着羊绒裙托。抚住前月匈的软雪,比想象中更丰。盈充实的触感。
小姑娘瑟。缩着无处可退,眼波盈盈,没有挣扎。
温顺得让人不得不多疼爱些。
就在路梨矜以为这个吻会落下来时,却蓦地落了空。
楚淮晏的唇轻贴到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不带任何情。欲的测温,烫得惊人。
他揽着细瘦的腰把怀里蹭来蹭去的人固定住,换了额头再抵触上去试探温度。
“路梨矜。”楚淮晏无可奈何地讲,“你在发高烧,自己知道吗?”
知道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凝霜雪的皓白手腕还在不安分的胡乱摆动着,被楚淮晏抓着固定在自己腰侧。
路梨矜的感知在逐渐褪色,被信任者背叛带来的伤痛、亲属的疏离和刻意针对、整个晚上受寒风冷又含冰饮酒的歌唱,一切都在把她推向深渊。
楚淮晏眉目宁定的注视着怀中人,唇瓣如艷红的花。蕾,眼角的泪痣生动,他只犹豫了一小会儿,手就怎么都不肯再抽回放开。
从前大家笑应慎行离婚被甩还放不下,原来真有人到了自己怀里时,想放,却放不开。
红酒度数不高,却很醉人。
路梨矜强撑着把万千思绪理顺,找回些气力,推搡着坚。硬的胸。膛,喃喃讲,“我自己可以。”
挣脱出怀抱之前,她看见楚淮晏幽深如寒潭的眼眸,霎时心惊,连带着混沌都赶走。
“去洗个热水澡,早点儿睡吧。”楚淮晏平静讲。
路梨矜撑着盥洗台的瓷面,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发烧带来的红染了满面。
她也算得上好看,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夜注定改写命运,平和不了。
小。腹的抽。痛在落座后迟钝的显现出来,路梨矜拧眉,看到纸面上的红血丝。
她的生理期向来不算规律,自己也懒得多理,不来的时候更好。
喝风饮冰的报应来袭,欲坠不坠的拉扯感在腹中搅着劲,路梨矜匆忙抽了几张纸折好垫着。
“楚淮晏。”这是今夜相视后,路梨矜第一次喊他的全名,软糯无力,像是求助中呜。咽的小动物,惹人怜爱。
楚淮晏立在窗前吞云吐雾,闻声探过来,答了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