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梨矜赢定了。
“您等等。”楚淮晏发声,打断了陈老爷子,他的位置很好,再走两步就能站到正中央。
楚淮晏认识的人很少,但认识他的人很多。
诡异的寂静里,众人看着姿态矜贵的青年伸手握住餐桌上的香槟瓶,目光凛凓巡视了一百八十度,挑眉气定神闲讲,“你们什么毛病啊?都这样了,还想着继续订婚?回家问问你祖宗,这么干合适不?”
路梨矜摔开陈扬的手,注视着楚淮晏。
下一瞬,楚淮晏利落的挥舞香槟瓶子砸向椅背。
巨响、水花喷溅。
“各位,请为我的小梨矜让一条路出来。”楚淮晏语气低沉含笑。
路梨矜几乎是同一时间掀了头纱,提裙角朝楚淮晏飞奔。
这刻大脑放空,什么都无所谓了。
满心满眼都只有楚淮晏,仅此而已。
路梨矜被接住了,栽进木香混合苦艾酒的怀抱里。
耳朵被捂住,议论都隔绝。
厚重的毛呢大衣裹住外露的肩颈。
楚淮晏拦腰公主抱她。
脸埋在温热胸。膛,细嗅着楚淮晏身上的香水味,路梨矜闭着眼,宛若置身于满是松木和广藿香的森林中,火焰蔓延烧过来,点燃了手中结霜的苦艾酒。
“你好好闻啊。”她咬耳跟楚淮晏讲。
楚淮晏气笑了,无可奈何地回,“你是准备气死我吗?”
在帝都,没人敢拦楚淮晏的路。
这的确是化妆师见过的最离谱的红事现场。
出轨的未婚夫,众目睽睽下被横刀夺爱的未婚妻。
当谈资可以说上大半天,但注定没人能拿楚淮晏开玩笑,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必须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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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晏的步调很稳,怀抱里并不颠簸,路梨矜沉默地缩在其中,竭力汲取他的体温和气味,想多留住一些。
白纱裙摆极地,路上行人无不侧目看着这对“逃婚鸳鸯”。
过了几分钟或是一世纪,刺眼的日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暗,路梨矜扶着楚淮晏的肩头站稳,四下环顾,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两栋建筑的夹缝中。
高楼间隔出了个暗巷,冬季日头低,他们站在墙下暗处,阴冷萧瑟。
下颌被捏住,楚淮晏扣着她,逼迫路梨矜仰头与自己对视,黑眸深邃,
外套抵御了寒风和贴靠墙壁的冷意,路梨矜眼眶微红,嘟哝着,“你说过你不会生气的。”
楚淮晏勾唇,缓缓道,“我反悔了。”
路梨矜伸手去抱他,踮脚让自己凑的更近,鼻尖差几毫米就能贴上,温热的呼吸缠。绕着。
“好玩吗?”楚淮晏薄唇开合,骨节分明的手拨开外套,揉上浑。圆丰。盈。
婚纱裙是抹。胸款,他不费吹灰的摸进去,软而大,五指分开才能勉强掌控住全部。
“唔。”路梨矜没有躲避,只是发出微弱而纷乱的喘。息。
布料被卷下些,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着软雪,雪顶红梅颤。栗盛放。
路梨矜带着哭腔呢喃,“好痛。”
她理应感到屈。辱与冒犯,然而实际上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异样的期待令她顺从。
“忍着。”楚淮晏端水平稳,又扇了几下左侧,直到路梨矜的泪滑过脸颊,滴在他手背,才堪堪停下,“倒是会叫。”
他没什么情绪的帮她整理好衣服,转身走向巷口,车已经停在路边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