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玻璃酒瓶突然被扔到他脚下炸开,酒水和碎开的玻璃渣子溅了他一裤腿子。
那男生猛地惨叫一声,抬起脚,他穿的裤子面料薄,被炸开的玻璃轻而易举豁开几道口子,裸露出来的皮肉上有不甚明显的血痕。
在座诸位都被吓了一跳,被砸的男生下意识气势汹汹地抬起头问是谁,却在看清主使者后瞬间偃旗息鼓。
众人视线所聚焦之处,陈驰逸坐姿懒散依旧,翘着腿放松地坐在沙发上,甚至嘴角边还挂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只不过他手里方才还转着的酒瓶子不见了踪影。
平时这位爷和颜悦色太久,周围人都快要忘了他较真起来时不要命的疯劲了。
到底是自己带来的人,虽然不知道哪句话惹了这位太子爷,沈家瑞恶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那个男生,转回头来,讪讪开口:“逸哥,你这是……”
陈驰逸撩起眼皮看过来,凉薄笑笑。
他起身长手长脚走过来,弯腰,慢悠悠地捡起了碎了半截的玻璃瓶子。
然后扯住了说话的男生的头发,强迫他扬起脸,直接将那玻璃瓶子断开的截面以零点几毫米的距离抵在那男生的脸侧。
那男生瞬间吓得面色惨白,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唯恐一张口腮帮子就碰上碎玻璃。
“再敢说一句。”
陈驰逸扯唇,呼出口气,恶劣笑着道,“老子就将这个塞你嘴里。”
说完他看也不看,将烂酒瓶精准无误地丢进一边垃圾桶内。
沈家瑞一帮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也不敢说什么。
小插曲结束,陈驰逸懒洋洋地抛了句大家继续玩,转头不知道从一边立柜里掏出来个什么,再往嘴里塞了根烟,然后悠悠闲闲地拿着那东西推开门去花园里了。
花园里刚吃完饲料的大毛听见这头开门的声音,立马摇着尾巴冲过来蹭人:“呜汪!”
金毛张嘴,吐舌,哈气,围着人脚边转圈圈。
陈驰逸偏头拢火,点燃了烟,垂眸瞧着这大傻鸡毛围着自己转,他张张口刚想说什么,又挑眉,折返回屋内把手机拿了出来。
他在通讯录里找了个电话拨出去,说了几句。
那边人回复着,说很快就能删除。
挂断电话后男生蹲下身,把嘴里烟随意摁在一边地板上熄了,呼出口气,对着大毛道:“抬脚。”
大毛嗷呜一声欢快把爪子抬起来。
陈驰逸拿着刚刚从柜子里掏出来的小狗指甲剪,依次把大毛的指甲都给认真修剪了一遍。
再反复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把人抓伤后,他兀自扯唇笑了下。
用手机搜索出来琼津大学官方号新发出的宣传视频,他把手机递到大毛面前。
大毛疑惑嗷呜一声。
陈驰逸揉了把鸡毛脑袋,问:“看清长什么样了没?”
大毛似懂非懂嗷呜一声。
他指着手机里正接受采访的女生,戏谑哼笑:“等会她要是再经过门前,你去躺在人面前不准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