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孝慈还是不放心,他这人很奇怪,和不熟悉的人说句话都要害羞,可要是遇见养了猫猫狗狗的愿意让他摸几把,就立刻能熟络起来。
在他看来,杨迟越已经属于摸狗圣人的行列,这就是慈の善恶观。
摸了人家的狗,全孝慈内心对于陌生人的隔阂就全部消失了。
他踮着脚去掰杨迟越的手,捧起他的脸仔细查看,完全忘记自己现在是女孩子,而且还有个自卑敏感的私生子未婚夫。
全咪咪虽然很不爽看到小慈和别人近距离接触,但是他非常没有边界感的所作所为很符合沾花惹草的人设,看杨迟越满脸的暗爽就知道了。
此时的杨苟也若有所思,他本以为杨亚奇有多特殊呢,自己完全没机会。
但看样子他也不过是空占了未婚夫的名头而已,大好的机会也没能把小慈的心拴在身上,废物就是废物。
自觉前途一片光明,杨苟觉得怀里一直大耳朵乱甩的狗也可爱不少,躲过杨迟越伸出想要把板凳接过去的手,嘿嘿一笑:
“咱一块儿去遛吧,小慈是很喜欢狗吗?正巧我带你逛逛家里,认认路。”
全孝慈本来很遗憾今天只能小摸一把,又不好意思耽误人家遛狗。
正恋恋不舍地揪板凳悬空的爪子,听到这话眼里带着难掩的期待。
杨迟越被香软的手心一贴,本来就心神荡漾,想借着邀请一同遛板凳的机会试探一下全孝慈究竟是怎么想的。
被杨苟抢占先机实在不好拒绝,只好扯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同意杨苟的加入。
走在幽静的小路上,为了抢夺全孝慈的注意力,两人绞尽脑汁想说些自己有多么适合做丈夫的话题。
可惜杨苟过于急功近利,一个劲儿拉踩杨亚奇,听的全孝慈一头雾水。
反倒是作为狗主人,杨迟越的优势尽显,随便翻翻相册拿出板凳舔镜头的照片就能像拿猫条逗小毛咪似的,把全孝慈的目光和心都栓的死死的。
“我小时候有过关于赏味期奶比的美好记忆,肚子是奶香味儿的不说,眼睛还水汪汪的很无辜”,杨迟越回忆起和比格的爱恨情仇,颇有些感慨。
全孝慈已经能幻想出奶味小比到底有多好吸了,做出西子捧心状的可爱动作,看的杨苟抓心挠肺,却又无计可施。
“噩梦开始于一次普通的相遇,我那时候还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杨迟越话锋一转,说起和板凳的开始,表情多了些麻木和疲惫:
“天知道我真的只是在路上随便摸了一下,结果它的主人就把这个大耳朵臭驴送给我了。
真养了才知道,力气小一点儿的人都拉不住它,我走路时候一旦开始构思作业就走神被摔了好几次。
家里植物全糟蹋完,遛一小时都不拉,周边宠物店早就把我拉黑名单,开多高价格都不行。
声音食欲和力气一样都巨大,不锈钢碗和电动车后灯都能馋的咬个缺口,整个儿一狗届工兵天天探地雷式出门。
地下埋了什么都必须翻出来,带它出去露营把我埋在土里的麻雀尸体扒拉出来想吃,垃圾桶里的东西都要过一下嘴才罢休。
晚上声音太大被投诉不说,每天下午带它遛大街吧,扒着街边油炸糕铺子看大门的大妈不放。
我要是不买给它掰个小角尝尝,能跟大妈一人一句能对骂一下午。”
全孝慈听傻了,完全没想到看起来除了头平了点,耳朵大了点,叫声响亮了一点,味道臭了一点,服从性低了一点,横冲直撞了一点的小狗,居然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